寧笑得眉目彎彎。
姐弟兩個一同到了燕王府,帶著吉祥去花園裡玩兒。近黃昏,江予莫晚間要應邀前去夏泊濤府中用飯,便辭了炤寧離開。
炤寧回到房裡,坐在羅漢床上給吉祥梳毛,琢磨著晚間吃什麼的時候,師庭逸攜韓越霖回來了。
吉祥跑出去迎他們,與兩人一同進門之後,又跳到炤寧身旁。
師庭逸指一指裡間,對韓越霖道:“我去裡間換身衣服,你訓她吧,我不敢。”
韓越霖失笑。
炤寧一頭霧水,“我怎麼了?”
韓越霖落座後,喝了兩口茶才道:“誰準你去何家的?”
“原來是為這件事。”炤寧無辜地看著他,“你也沒說不準我去啊。”
韓越霖無奈,“我要你防著那隻毒蠍子,你倒是好,乾脆跑到蠍子窩裡去了。好日子過膩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炤寧繼續給吉祥梳毛,“她等於是給我下戰書了,我難道要怯場躲著——你想都不要想。”
韓越霖蹙眉,“那你也得知會我或是燕王一聲才對,只帶著紅蘺等人怎麼行?”
“你別甩臉色。”炤寧笑盈盈的,“當心我們家吉祥咬你。”
“……”韓越霖瞧著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吉祥,忍不住笑了。
“我還有徐叔呢。”炤寧這才接他的話茬,“他叫人暗中保護我,真要是出什麼岔子,紅蘺放訊號就行了。”
“徐巖什麼都要管,你也真是好意思。”
“不叫他管他才會生氣。”
她是怎麼都有話說。韓越霖服氣了,轉而說起別的事:“一直在你們府上的沈大夫,你們現在用不著吧?”
“用不著。他想在京城開個藥堂,這一陣在選地方呢。”炤寧立刻變得緊張兮兮的,反覆打量著韓越霖的臉色,“你生病還是受傷了?”
“烏鴉嘴。”韓越霖笑著睨她一眼,“不是我。我不是帶回來一個傻子麼?她病重,叫沈大夫給她瞧瞧,死馬當活馬醫吧。”
“……”炤寧很同情那個女孩,“你說話要總是這個樣子,最好是少見人家。沒病都能給你氣出病,何況本來就病著。”隨後對紅蘺一頷首,“去知會沈大夫一聲,他應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