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1 / 2)

小說:錦堂春 作者:九月輕歌

已經到了債多了不愁橫豎同個下場的地步,父子二人沒再隱瞞,說了原委,也就是另一樁罪:

慶國公命親信在京城、外地開有兩個當鋪,沒用陸府的名頭,兩個鋪子明面上只經手典當事宜,實際上則針對手頭拮据的官員放印子錢。又是一個牟取暴|利賺黑心錢的行當。

韓越霖這次過來,是要徐巖幫忙處理這件事。他意思是私下解決,將兩個當鋪所得的銀子拿出一部分,給皇帝一個交待,餘下的銀子和炤寧一同保管,“我們日後找找門路,花到貧苦百姓身上便可。皇上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要砍了慶國公洩恨。那多沒意思。”

炤寧和徐巖俱無異議,事情便這樣定下來。兩個男子相形出門,著手安排下去。

午後,炤寧正要小憩,太子妃來了。

太子妃哪一日都沒閒著,自己反反覆覆回想這幾年有無蹊蹺之事,命人嘗試著在孃家甚至宮裡安插眼線——毋庸置疑,只有這兩個地方的人能害她,已將陸家排除在懷疑範圍之外。

現在著手,定是晚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有進展。況且她也明白,自己是泥足深陷的局中人,做不到完全的冷靜理智,甚至很多不正確的想法根深蒂固,能不錯上加錯已是不易。

到頭來,還是隻能寄望於江炤寧,偏生那邊慢悠悠地不當事辦,簡直要把她急死。

太子這幾日屢次進宮求見皇帝,皇帝根本不理他,總說沒精力跟他說話。

期間佟三夫人帶著佟念柔來過兩趟,說找她有事。她心煩意亂,也是草木皆兵了,推辭不舒坦,沒見。太子也不知是故意氣她還是閒得難受,兩次都和顏悅色地跟母女兩個說了大半晌的話。

氣得她。

今日上午,太子妃聽說了江府、方府兩位世子的事,知道炤寧終於對江予茼下手了。起初不是不擔心的,生怕江予茼亂說話。後來想想江式庾,便又踏實下來。她固然害怕捲入這種是非,但是江式庾比她更怕。

之後她接到炤寧的帖子,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查她的事有了進展。江予茼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而炤寧能用得到她的事,只這一件。

於是,她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親自登門。

在外院,太子妃遇到了江府三老爺。

三老爺來喚炤寧回家。大老爺倒是想親自過來一趟,給足炤寧體面,但是今日皇帝雖然沒上朝,卻喚了幾名重臣在御書房議事,他在其列,無法過來。

此刻,三老爺見太子妃駕臨此地,心裡很意外,面上態度恭敬,請太子妃去與炤寧說話,自己在外院喝茶、賞梅。

炤寧只留了紅蘺在跟前服侍,請太子妃到裡間落座,把一早所得的訊息委婉相告,隨後道:“我也不敢保證害你的就是她們,甚至不知道太子有沒有一直佩戴著那塊玉佩,眼下只是有這種猜測。”

“那塊玉佩……”太子妃眼神變幻不定,想起了很多事。

那對母女的幾句話是關鍵,在她聽聞那一刻,便知道那個結果沒得改。聽不到、想不到的時候,全無頭緒,一旦聽到意識到,過往中有關聯的大事小情便會齊齊湧上心頭,恰如靈光一現。

那種對話,誰想編都編不出。

炤寧也不打擾她,小口小口地喝茶。不論是單純覺得太子妃可憐,還是從別處著想,都應該讓太子妃知道這件事。用外力撼動一棵大樹,費時費力,遠不如讓那棵大樹從根部爛掉。

佟三夫人母女兩個分明是一個鼻孔出氣。佟念柔小小年紀便介入那種事情,簡直讓人髮指,那是個什麼貨色?讓別人胎死腹中,指望著自己生兒育女獲得富貴榮華——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如願?

“依你看,那兩個太醫……”太子妃語聲沙啞艱澀,“是不是早就被收買了?不然,何以二話不說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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