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問的差不多了,孩童說自己叫張柱子,家中他是最小的一個,上面還有個哥哥。他爹死得早,家裡一直被孃親操持,但是前段時間姑姑總是來家中,與孃親不知道說些什麼,兩個人還總是吵架,吵的很兇。孃親曾經哭著說不會把他送人,也不會改嫁之類的。但是前些日子孃親生了病,姑姑說帶他去買藥,於是在馬車上坐了一天。下來之後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再然後,就遇到了那叫秀月的女子。
秀月對他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反正這幾天也沒有餓著他,偶爾還會買幾塊糖給他吃。但是秀月反覆說他家不要他了,讓他認秀月當孃親,然後再去弄一筆錢,就找個村子住下來。
一個四歲的孩子能記住這些也是不容易,估計是這些事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而且柱子也確實聰明機靈,發現重濤十分親切的時候,就立馬叫破秀月的身份,然後尋求重濤幫助了。
“現在要知道的就是那男子真正身份,以及這女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我見那女子並不傻,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重濤看著坐在一旁吃點心的柱子,心裡嘆了口氣。
這孩子的姑姑姑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非要把這孩子丟出來呢?他們吵架難道是與這孩子有關?可是這孩子說不清自己家究竟在哪裡,秀娘子知道卻不說,讓人著實煩躁。
窗外的雨已經小了不少,估計再過一天就能開晴了。
“我想再找那女子問一下……若是那女子真的有冤情,也不至於冤枉了她。”重濤認真說道。
恆昱祺嘖了聲,“你這個師爺,倒是比我這個欽差還要盡心盡職。到時候把這女子丟給這邊的縣官處理就好了,你何必操這麼多心?”
“萬一那縣官是貪官吶?萬一那縣官真的貪圖美色怎麼辦?”重濤雖然一個縣太爺都沒見到,但是卻對這種職業產生了極大地懷疑。
“你可真是……”恆昱祺抬手隔空點了點他,“勞碌命!”
秀娘子又被帶了來,雖然一身髒汙,頭髮也略有些凌亂,但是仍舊擋不住那一身濃郁的風塵氣息,和美豔的臉蛋。
她跪坐在地上,水蛇腰輕盈盈的扭向一旁,做出來一個及其挑逗的動作,眼尾不停的想周圍的男人勾著風情。
門口處站著仍舊有些擔心的掌櫃,他生怕這倆大人被這小蹄子勾搭了,回頭給自己蓋個罪名,那就倒黴透頂了。
“秀娘子,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這年頭聰明人不多了,而且也只有聰明人才能活得長久,不是嗎?”恆昱祺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口清茶,看都不看向那女子一眼,“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秀娘子掩嘴一笑,柔聲道:“那大人也是聰明人咯?”
恆昱祺不動聲色,他放下茶盞,淡淡的看了秀娘子一眼。
秀娘子見對方不給反應,也無趣的抿抿嘴,又道:“這雨一直未停,估計大人甚是無聊,不如我給大人講個故事聽吧。”
秀娘子見這屋裡的人沒有什麼異議,便開口講了起來。
一開始還是一個在畫本里很常見的故事。
貧困才子在青樓遇到佳人,兩人私下許了終身。可是這才子卻突然重病,花光了自己用來考試住宿的積蓄。佳人自然替他著急,拿出壓箱底的銀錢首飾幫才子治病,送他去考狀元,然後靜待才子歸來,替她贖身。
才子確實歸來了,但是也是帶了家眷歸來的。有大官見狀元郎一表人才,長相俊秀,便許了家裡千金。大官千金與青樓佳人比起來,那才子自然會選擇前者。可是佳人不幹,她寫信與那才子說,願意以妾身份嫁過去,只求能在一起。
才子自然是不願意的,他與千金新婚不到一年,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怎麼能允許一個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