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昱祺又笑了,表現的像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他道:“扒開衣服……嗯,也是個好主意。本官想著,這城中若是一般走卒怕是劉大人不願意合作的,既然合作,自然會找一些像模像樣的人。例如那武館朱家,和現在的雲家,或者是……”他看向永和候,“侯府?”
“豈有此理!”永和候怒道:“欽差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官懷疑,畢竟屠龍會之案在當年就影響非常大,既然皇上派本官來處理這件事,自然給了本官極大的許可權。有一句話說得好,所有與案子相關的,都是嫌疑人。侯爺,請?”
重濤輕輕抿了抿唇,抿掉唇角一絲笑意。他沒想到自己那句話居然被這人從這個時候說出來,也是喜感。
永和候的眼睛瞪的溜圓,他冷笑道:“本候可是皇上親封,怎麼會與這些不三不四的小人同流合汙!”
“侯爺這話說的,若不是擔心,侯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來府衙?”恆昱祺使了個眼色,唐八唐九立刻站到永和候身後,準備隨時把人制住。
“雖然本候與劉大人有一些交情,但是這城中又不止本候一人與他有交情,難不成欽差大人想要挨個的為難一遍嗎?”永和候色厲內荏的喝道。
“這就不勞侯爺操心了,若是本官錯了,自然會負荊請罪,但是也請侯爺配合本官。”恆昱祺面帶微笑,笑容卻不及眼底。
“誰敢!”永和候掏出身上一塊金牌,“本候是皇上親封!”
恆昱祺冷冷的看著他,沉聲道:“請,尚方寶劍!”
永和候身體晃了兩晃,幾乎栽倒。
尚方寶劍被重濤捧在懷中,上面金晃晃的光幾乎能刺瞎永和候雙眼。
他雙腿一彎,跪在堂下,卻仍舊在掙扎,“本候,本候有太祖親賜的免死金牌!”
“金牌只是免死,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恆昱祺衝永和候點點下巴,唐八上去直接扒開永和候的衣領,在肩背的位置,一個清晰的烙痕浮現在肌膚上面。
“若是本候今天不來,你們也不會……”永和候覺得自己被坑了,但是不知道自己是被劉知府坑了,還是被雲當家坑了,亦或是被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的疑心坑了。
“侯爺,難不成你以為,本官什麼準備都沒做就來跟你們硬是對上了?本官看上去像如此傻的人嗎?”恆昱祺抬起手,指向府衙外面,輕聲道:“侯爺,現在外面,已經變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府衙外面隱約傳來雜亂的議論聲,但是更加清晰的是那種踩在心頭的沉重的腳步聲與軍隊特有的呼號聲。
永和候抖了抖唇,自知大勢已去,渾身顫抖起來,“你,你也不要得意多久,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早晚會……”
恆昱祺哈哈大笑起來道:“侯爺,你知道嗎?本來本官還未曾確定,是否能快速破掉這個案子,但是有的時候,老天都在眷顧本官。若不是侯爺的兒子親自將把柄送到本官面前,侯爺的疑心又讓本官親眼看到一場好戲,本官壓根不會想到,侯爺如此磊落之人會做出如此叛逆之事。所以本官在此一定要感謝侯爺……”
說著,他走到永和候面前,行了個彎腰禮,“感謝侯爺,親自送上證據。”
永和候雙目突出,瞪著恆昱祺,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暈死過去。
第70章 暴雨過後
恆昱祺看著臉色蒼白的永和候,差人把他拖到椅子上,然後拿了涼茶把人潑醒。
永和候醒了,呆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劉知府,不知道在想什麼。
“侯爺現在一定是在想,為什麼自己栽的這麼快?”恆昱祺捏著驚堂木反過來調過去的玩,木頭跟桌案碰觸發出咔咔的聲音。
永和候轉動有些呆滯的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