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小爺把他們的船拴住!”李盛被挑戰了權威,沒了面子,至少還想要保住裡子。
恆昱祺船中三個船工被嚇得不行,最終被唐九招呼著躲進船艙,在一個角落裡蹲著,哀嘆流年不利,怎麼就遇到這麼個煞神了?而且這場爭鬥不管是誰贏了,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畢竟他們只是小小船工而已,到時候上面不滿把他們開除出去,就再也不能來江面上謀生,只能回去自家小漁村了。
小畫舫被勾住倒是更加穩固了,只要大畫舫沒事,他們的船就不會翻,還十分穩定。如此一來,唐八唐九就沒了顧忌,把那些嘴裡不乾淨出來喝爹罵孃的都掌了嘴扔進水裡,任他們撲騰。
李盛沒見過這種不給自己面子的人,他從小到大去哪裡都是橫著走的,整個安城壓根就沒有能不給他面子的。如今自己畫舫被砸成這樣,小廝打手家奴都被扔下水,就連幾個狐朋狗友都嚇的哆嗦起來,躲在一旁。
“放肆!”李盛氣的頭頂冒煙,怒道:“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
恆昱祺哈的一聲笑了,一臉不屑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李盛一愣,在腦子裡搜尋這麼個人,可是壓根沒有印象,於是安下心來,冷笑道:“你爹?你這個小兔子的爹不過就是個大兔子罷了……”話音剛落,就聽一聲爆喝。
“放肆!”緊接著一個大巴掌過來,把他整個人都抽飛起來,重重的裝在船艙上面,摔的嘴裡吐血,還掉了兩顆牙齒。
“我爹是永和候!!你們居然敢打我!信不信讓我爹抄你們的家,把你們都殺光!!”李盛嘴裡漏風,渾身疼痛,氣焰已經衰下去不少,如今剩下的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永和候?我聽說永和候祖上護主有功,被賜了永和候世襲罔替,難不成你是現在永和候的世子?”恆昱祺站在船頭,仍舊笑的一臉玩味。
“我,我是侯爺的三兒子李盛!世子是我大哥,你怕了吧?還不趕緊給老子跪下!”李盛聽見對方知道永和候,腰板都直了起來。
恆昱祺嘖了聲,手指在肩側輕輕一揮,“砸!”
唐八唐九甩開了肩膀子咣咣一頓砸,砸完之後把拴住船的鉤子扔開,跳回自己船中。
恆昱祺道:“傷了我的人,不可能不付出代價,以後出門長點兒眼,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否則……”他話沒說完,只留下一聲冷笑,便進了船艙,“開船,回去。”
船工們哭喪著臉,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撐船往回走。
唐九甩給他們一人一個銀錠,道:“放心,他們頂多為難你們一下,但是不會傷到你們。這些銀錢給你們買酒吃,壓壓驚。”
這一塊銀錠至少五兩,他們在這裡撐半年船也賺不到這麼多,於是就都開心起來。
原本高高興興出去,最後氣呼呼的回來,恆昱祺抱怨道:“永和候究竟會不會養孩子?那叫什麼李盛的實在是太囂張,這種若是在京城,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重濤對著鏡子看自己頭上的包,比他更鬱悶,自己招誰惹誰了,出一趟門還受了傷,“早就說不要出去嗎,哎呀!”
“我的錯……”恆昱祺低眉耷拉眼的湊過去坐在重濤身旁,沒骨頭一樣環住對方的腰,把大腦袋貼在重濤肚子上,“就是想要出去玩一下,怎麼就這麼難呢。”
“等著吧,那永和候這麼寵他兒子,早晚要上門找事兒。”重濤看完鏡子,癱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腿上的狗頭道:“行了,兵來你擋水來你掩,我累了,讓我去休息一下。”
恆昱祺站起身,一彎腰就把人抱起來,幾步走到床邊把重濤放下去,特別自然的去給他脫鞋子,“見你這麼依賴我,瞬間渾身都是幹勁兒,恨不得殺過去讓他們趕緊來。”
重濤噴笑,抬腳就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