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跪在堂前,聽到這麼一說,冷笑道:“原本你們是四人,如今只有三人,怕是有人偷偷的去換了門栓了吧?”
“哦?難道老闆娘店裡只有您三位,其他人便都沒有了嗎?我等公子四人被帶了來,財物基本都留在貴店,難道貴店都不找人看著?若是這一折騰,丟了東西,可是算誰的?”重濤對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程度簡直歎為觀止。
“若是有人看著,我們的人也只是在那裡蹲守照看東西而已,難不成眾目睽睽之下還能換了門栓?若是無人看著……怕是有再多的東西,也會被人偷走吧?”重濤再次拱手道:“還望大人明鑑。”
縣丞擠出一抹笑容,道:“唐公子的家僕真是口舌凌厲。”
“凌厲不凌厲,大人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恆昱祺仍舊冷冷的,一副你別惹我,老子很不爽的態度。
沒辦法,縣丞只得再派衙役去了客棧,沒一會兒,衙役帶著一隻門栓,身後跟著拿著包袱姓李的唐八走了進來。
唐八道:“我怕東西丟了,便一直在那裡照看,見衙役大哥來了,就收拾了東西一起跟過來了。”說完,又伏在恆昱祺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恆昱祺冷笑,“幸虧有人看著,否則還真的百口莫辯了!”
原來自從重濤在客棧內說破門栓上的問題之後,老闆娘就提前吩咐了手下人盯著,等沒人的時候換個門栓。誰知道那唐八沒有跟著他公子一起離開,而是一直呆在重濤的房間內,愣是讓他們空不出手來。
當然,唐八也沒有一直在那裡,他等了許久見仍舊無人迴轉,於是輕功跑到縣衙門口,發現縣丞壓根就不在。他在暗處得了訊號,轉身去了縣丞的住處,把人逼了起來,然後又返回了客棧。
當然,這短短一刻並沒有人發現他曾經離開過,客棧裡的那幾個還在苦苦蹲守,一直等到衙役們前來取門栓,才發覺事情有點兒不妙。
那門栓之上果然有新的舊的不少刀刻痕跡,跟那兩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照,完全可以對的上。
縣丞啪的一敲驚堂木,怒道:“那你二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冤枉啊,小的是真的看見有黑影鑽了進去,這,這刀痕很有可能是那賊人留下的,並不是小人!”高個子男人死咬了不承認。他們並不害怕這種事,大不了關在牢裡,等這找事兒的公子哥兒一走,自然就會被放出來,該做什麼做什麼,逍遙自在。
縣丞被氣的頭疼,連連瞪向老闆娘。
老闆娘衝他使了個微不可查的眼色,縣丞嘆了口氣,轉向恆昱祺道:“公子您看,這可是個冤案,如今並沒有太多證據可以證明這二人就是賊人啊。而且這家客棧在本縣已經有年頭了,也未曾聽過有人說這是黑店。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誤會?可是本公子倒是覺得,證據確鑿呢。”恆昱祺手裡的扇子開啟又合上,合上又開啟,“本公子想問一下縣丞大人,這縣衙裡,有多少衙役?”
“這……不知公子想做什麼?”縣丞心裡那種不太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似乎發現眼前這人並不這麼好忽悠,若是之前,只要咬死了,對方也會疑惑。就算對方強硬,只要把人關進牢裡拖著,拖個十天半個月,總能把人拖走。
但是這位突然問起有多少衙役,是什麼意思?
恆昱祺繼續冷笑,“原本本公子想要看看你破案的能力,如今十分失望!要是別人也就罷了,你可知這小秀才是誰嗎?這是我親自挑選的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倒是讓我如何是好?”
縣丞有聽沒有懂,不過仍舊賠笑,“是啊是啊,只不過這是個誤會啊。”
“給他看!”恆昱祺滿臉不耐煩。
唐九拿著個盒子走到縣丞面前,啪的開啟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