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裡過的挺好的,就不過去了,如果……如果少爺您平安,就託人帶個信兒回來。”崔叔沉聲道,他又走到恆昱祺身邊,深深的行了個大禮,“我家少爺就託付給唐公子了,若是那邊出了什麼事,還望唐公子能找人把少爺送回來。”
“崔叔放心。”恆昱祺連忙伸手把人扶起來,柔聲道:“我是不會讓之瀾吃虧的。”
“謝謝唐公子,謝謝……”崔叔訥訥的說著,看著重濤的眼裡有些淚花浮動。
重濤知道崔叔和崔嬸是真心的對自己好,他儘可能的安撫道:“崔叔,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唐公子也說過了,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我出去多走走,興許再回來就考中了,您不要擔心。”
崔叔重重的嘆氣道:“我就是怕那家那個女人……算了,若是覺得情況不好,少爺您就回來,反正也沒有多遠。回來之後安心讀書就是。”
告別了崔叔崔嬸,重濤被唐八帶上馬,一行人絕塵而去。
因為剛下完雨,道路泥濘,走的十分艱苦。
恆昱祺他們也不敢放開讓馬賓士,只能小跑的前進,一直到天擦黑了才遠遠看見客棧高挑的酒望在風中飄搖。
重濤在馬背上顛了一天,下來後苦不堪言。他原本是會騎馬的,只不顧這個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別說之前會騎馬,就算會上天如今也被拖累了。
他拖著腳步進了客棧,又在別人戲謔的目光裡被小二兒扶著進了房間,然後忙不迭的撲在床上,岔開兩腿檢視。
恆昱祺隨後進來,進門就驚呆的看著小秀才正在自己扒褲子,兩條腿開的像個蛤蟆,“之瀾,你,你這是做什麼?”
重濤嘆了口氣,把那條沾了血的褲子丟到一旁,然後從自己的包裹裡翻金瘡藥,“騎馬,磨破了。”
恆昱祺哭笑不得,在自己懷裡掏出好的金瘡藥丟過去,“你怎麼這麼嬌氣。”說著,眼神還不住的往破的地方看,順帶看兩眼還在沉寂的小東西。
古代的褲子大多掛空檔,褲子脫了就得光著,連個遮擋都沒有。
重濤接過那個瓶兒開啟蓋子,嗅到一股清涼的氣味,然後往掌心倒了倒,倒出一些綠色的粉末。他剛要往自己傷口上撒,突然察覺到兩束熱辣辣的目光。他掃了他一眼道:“看到你滿意的了嗎?”這人的眼神簡直令人無法忽略,太有侵略性了,就這麼肆無忌憚,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
恆昱祺失笑出聲,反而落落大方的走到他面前道:“要不要幫忙?”
“不用。”地方實在是太私密,不太好讓人幫。
這藥果然好用,撒上去之後就覺得涼絲絲的,傷口也不痛了。只是其他地方還是酸脹,估計一覺起來會酸脹的更加明顯。
久不運動的下場就是這麼慘,重濤決定等安頓下來,就好好的鍛鍊一下。不過……
“無忌公子,你給我吃的那個藥,叫什麼冰玉丸的,能祛毒嗎?”他問道。
恆昱祺神色一凜,“你中毒了?不……你知道自己中毒了?”
重濤彎了彎唇角,“你們也知道了?”
恆昱祺點頭道:“小八告訴我的,冰玉丸雖然是神藥,能祛瘀活血,在排毒上也有一定功效。只不過你體內至少積累了兩年的毒,不是吃一丸藥就能痊癒的。等到了縣城便讓小八重新給你寫個方子,吃上一年半載就能好轉。”
“要吃這麼久?”上完了藥,重濤隨意的拉了被子蓋在腿上,就算不介意也不好光著跟人說話。
恆昱祺笑道:“你中的毒……有點兒不一般,總之還是需要多養養才好。”
這種毒吃長久了冰玉丸都不能控住,更別說喝藥祛毒了,怕是命都能逐漸消磨掉,喝一年半載能把子嗣喝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重濤沒問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