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出現了這麼個令他毫無防備的意外,手下敗將送他的大禮讓他遭受了莫大的恥辱。
會議室的眾人都不知道怎麼了,只看見董事長的眼眶迅速爆裂,接著,他就將手機大力砸出去,踹開會議桌跑了出去。
陳一銘都不敢追。
別人沒聽清齊子摯的話,他聽清了。
茭白被齊子摯那亡命之徒綁架,這裡面怎麼還有老太太的事?她老人家沒事念念經不就行了,為什麼還這麼瞎來!
陳一銘的手機響了,他抹把臉,頭皮發緊地領了董事長的命令,吩咐人封鎖南城所有陸水空三路。
結果被告知,戚家已經讓封了。
沈寄一路闖紅燈回了老宅,他帶著滿身滔天怒氣進門,
見到了他那失蹤多日的兒子。
就在沙發上躺著,還在昏迷狀態。
沈寄的腦中幾乎瞬間就整理出了前因後果,他抓在掌中的車鑰匙緊了緊。
下一秒就在一股暴力之下飛出去,砸中了牆邊的水晶長燈。
清脆的聲響沒有驚到老宅的下人們。他們全都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
老太太在沙發邊拿毛巾給孫子擦臉:「阿寄,你來看看,銨銨都瘦成什麼樣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那晚要是不跑出去找茭白,哪會遭這個罪。」
沈寄聽到那名字,理智的弦顫了一顫:「你用那小子換茭白?」
篤定的語氣。
「是我換的。」老太太也順勢承認了,她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就做了準備,小兒子的一切反應她都能應付。
「他是我的人,你問過我嗎?」沈寄沒有大發雷霆,他挺平靜。
「不是了。」老太太指著茶几上的小本子,「媽給你們辦了離婚證。」
沈寄愣住。
「結婚是您老人家一手操辦,離婚也是。」他扶額笑,「怪不得您兒子被人說是媽寶。」
老太太的臉拉得老長:「誰說的?是哪個不開眼的……」
她見小兒子垂著眼,兩側的腮幫都在一抽一抽,便趕緊回到正題上面:「阿寄,那茭白也不是你的福星,錯了。」
「他要是福星,那隻會是讓你事業家庭都能更好才對,而不是導致你跟我一次次吵架,也和結交幾十年的小戚起衝突。婚宴那晚我都看到了。」
老太太將準備好的臺詞往外搬:「雖然你們後來還是重歸於好,但鬧了總會留下裂痕,不能多來。戚家對我們來說太重要,小戚不止是你老朋友這麼簡單,你與他必須永遠交好。」
「還有銨銨,本來多好一孩子,除了畫畫摺紙,就是學習,現在被他害得多慘。」
「阿寄,媽最近將大師關起來,嚴刑逼問出了一個真相。」老太太下了鉤子,可惜小兒子無動於衷,像是在晃神,沒有半點要打聽的跡象。她只好作罷。
老太太主動講了審問的事情。
大師恨沈家把自己牽扯進這場禍事,還牽連了他的妻兒,才故意撒謊說茭白能讓沈家順風順水,讓沈氏掌權者一生平安。
其實茭白的命盤早就變了,對她小兒子的氣運很不利,只要他和沈家有瓜葛,就會讓沈家走上敗落之路。
婚必須離,還得快。
「也是趕巧了。」老太太的佛珠撥得很快,「媽剛給你們扯了離婚證,齊子摯那邊就聯絡媽了,既送走災星,銨銨又能回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老太太在尾聲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沈寄聽完老太太所言,什麼也沒說,只是砸掉了客廳的那尊大佛,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背後響起驚呼。
沈寄回頭看去,氣息聲驟然一停。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