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
這備註什麼意思?最熟悉的陌生人通常不是前任的別名嗎?為什麼會按在沈寄頭上?
茭白有種很噁心的預兆。
就在這時,沈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的,本子。
你媽的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本子吧?
茭白再去瞪分組備註,他的頭頂心都要燒起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去他媽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還一生難忘,瘋了吧他。
「看到了嗎?」沈寄翻開本子,將內頁面向昏迷的人,「小沈太太。」
茭白乾嘔。
他還昏迷著,就成了有夫之夫了,狗血世界登記都不需要活人到場的是吧?!
沈寄把小本子轉過來,不知怎麼,神色驟然一沉。
茭白走近點瞟了眼,表情頓時變得五彩紛呈。
夫妻雙方是沈寄和……王初秋。
這還不是最搞笑的,最搞笑的是,沈寄也是才發現。
這就是說,小本子不是他去拿的,是老太太給他的,他拿到手都沒翻開看就揣過來了。
茭白笑累了,他窩一邊,懨懨地耷拉著眼皮。
八分之一完成了,並沒有自以為的高興,還有七分工作要做。
待會身體被搬走,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跟著,他寧願還留在這間病房裡。等到二十四小時的最後一秒再回身體裡。
「媽,本子上的登記人名字為什麼是王初秋,不是茭白?」沈寄站在病床前撥打老宅的電話,開口就是不滿的質問。
那頭的老太太不知給了什麼在她看來很合理的說法,沈寄面上不屑,卻也沒多費口舌。
反正都是一個人。
按理說是這樣,可沈寄看著和他並排的王初秋三個字,心裡頭有點疙瘩。這名字一股消沉味,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沈寄來一趟就是把本子給小狗看的,哪怕他還昏睡著。
病房的消毒水味和一堆器材讓沈寄心煩,他沒多待就離開了。
走廊的陳一銘恭聲道:「董事長,那幾個養了挺長時間的男孩子要遣散嗎?」
沈寄腳步不停:「留兩個貼心的。」
陳一銘沒絲毫意外。
董事長動心了,喜歡上了又如何,即便是愛上了誰,也不會做一個每天下班回家陪媳婦,完全不應酬不消遣的人。
上流社會有個認知——愛和性是分開的。
當晚,跟著身體去了熙園的茭白趴在地毯上,幻想著未來熬時間的時候,他不知道老宅舉辦了一場婚宴。
參加的只有一個當事人。
被邀請的賓客不多,都是沈家來往頻繁的商友。
戚以潦是沈寄第一個邀請的,他來得最早,酒過三巡,笑意就沒下過唇角。
似乎很替老友高興。
沈寄給戚以潦看結婚證。
戚以潦放下酒杯,伸手去接,他瞧了半天:「照片上的小白是幾年前的吧。」
「嗯。」沈寄一口灌下去小半杯酒,合成的結婚照,一半是今年上半年的他,一半是幾年前的茭白。
都不是現在的模樣。
「新人怎麼跟舊人似的,多不吉利。就連名字也是舊的,像和他無關。」戚以潦把結婚證還給沈寄,笑笑,「不過你也不信這一套。」
沈寄將結婚證扔給陳一銘,聽老友問:「人還昏迷著,你不等他醒來再辦?」
「醫生的檢查結果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寄面無表情,「等他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老太太急,沒問過我,直接就弄好了。」
戚以潦笑問:「他要是一輩子都不醒,你配偶的那一欄也是他?」
沈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