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章枕的額發跟鬢角都是濕的,他洗過臉了,似乎水龍頭底下流出來的水能起到鎮定劑的作用:「三哥,除解剖外的所有檢查都做了,確定是白白本人。」
「死因不是車禍,而是心源性猝死。」
這是近年來很普遍的死法,發病的人群裡,年輕人的佔比越來越大。
弟弟的死沒查詢出什麼蹊蹺,只有一件事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去江邊。
但人已經不在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章枕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吃了大量的藥,要不是心理醫生及時發現,送他來醫院洗胃,現在他已經去地下了。
「他沒死。」病床上響起低弱的聲音。
章枕遲鈍地轉過頭。
戚以潦闔著眼眸,沒有血絲的面部一片沉靜,他泛白的唇間吐出三個字音:「還活著。」
章枕發紅的眼睛睜大,他一直都把三哥當兄長,親人,敬重又仰望,可他弟弟的相有檢查他都在一旁盯著,全程沒離開過一步,屍體也是他親手處理的。
白白走了,三哥瘋了。
章枕兩手蓋住臉,失聲痛哭,那一聲接一聲的哭哽,裹滿了沉甸甸的悲傷與痛楚。
「阿枕,別在這吵,我要休息。」戚以潦嘶啞道。
章枕低垂著頭出去,他每哭一下,背上往外突的骨頭就顫一下,他是打手,戚家精心培養而成的護衛隊長,經歷過數不清的生離死別,承受能力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再變差,差得需要依靠藥物才能撐下去。
病房的門從裡面開啟,兄弟們紛紛關心枕哥,末了往病房裡偷看一眼,難過地彎腰喊:「戚爺,您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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