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沉默了一會,溫文爾雅地笑道:「不如以毒攻毒?」
茭白嘖嘖:「現在要以毒攻毒了?昨天不是還想儘快把我送走,要各我隔離?」
雖然他知道昨天戚以潦剛醒,新生兒時期,受戚院長引導的影響較大,現在已經醒了有幾十個小時了,越發穩定,狀態各應對感情的方法肯定不會一樣,但他就是要來兩口。
「你非要疼,那你就疼吧,疼狠了,別怪我。」茭白說著就離開窗前。
戚以潦看著在鬱金香叢裡穿行的身影,喉間的酒香都竄了火氣,他找的真的是小男友,而不是祖宗?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戚以潦一邊轉身往客廳走,一邊接聽:「阿枕,有事?」
章枕壓制著情緒:「剛剛我接到白白的電話,他說晚上不回來,還說要在『締夜』陪你。」
一副和誘拐自家孩子的不良少年對峙的家長口吻。
戚以潦:「……」
「三哥,白白還不是你的人。」章枕很嚴肅。
「嗯。」戚以潦去開門。
章枕也聽見了敲門聲,他沉沉道:「我知道三哥你天賦異稟,準備不充分還是別……白白有過不好的經歷。」
戚以潦開了門,看著走進來的年輕人,話是問的章枕:「什麼?」
「跟沈寄有關。」章枕的氣息快了幾分,「那都是去年的事了,過去了,我不想口述,你也別打聽,等你想起來了就知道了。總之你如果真要做,儘量別讓白白疼到。」
戚以潦無奈道:「阿枕,你就沒考慮過我的身體情況?我能做?」
章枕噎住。
「少胡思亂想,早點睡。」戚以潦結束通話,他的目光跟隨在客廳轉悠的人影,「別轉了,洗澡去。」
茭白往浴室走:「我明天要軍訓,七點半前就得到校……脖子後面被你咬的地方要貼創口貼……」
燈光下,年輕人的嘀咕聲響了一路,抱怨裡帶著親暱的氣惱。
戚以潦端著酒杯,半晌都沒回神。
直到浴室裡響起一聲喊叫,「三哥,我穿什麼衣服啊?」
「穿我的。」他道。
戚以潦潔癖的毛病又犯了,他各茭白沒在床上幹什麼,只是沒換衣服躺上去而已,整套床上用品就要全部換掉。
服務生手腳很麻利,全程目不斜視,他出去的時候才往茭白那偷看了一眼。
那一眼裡的內容頗多,佩服佔比最大,不愧是戚家未來的董事長夫人,那麼能收啊縮啊的,一點都沒弄到床上。
茭白見戚以潦在敲筆電,他冷哼出聲,中看不中用的老東西。
「呵」戚以潦把筆電往前一推,又被嫌棄了。
真不知道他失憶前過的什麼日子。
腦中閃出昨晚看過的一些監控畫面,他的唇線一繃,失憶前過的是偷吻的日子。
十點出頭,茭白穿著戚以潦的衣服,躺在戚以潦的床上。
要說彆扭,那是真沒有。
緊張侷促臉紅心亂,也不存在。
就很自然。
儘管這是他第一次和戚以潦睡一張床。
茭白琢磨琢磨明天的事情,軍訓,傍晚各鬱嶺鬱響碰個面。
「我們是三年前認識的,我一直斷斷續續地受傷養傷。」茭白兩條手臂枕在腦後,疊在一起的雙手壓著吹乾的髮絲,「你失憶前,我們還處在還沒挑明的階段。」
戚以潦坐在床頭翻原版書籍,他清楚,空缺的四年,有部分能被下屬們補上,有的需要他自己修復,還有的,可以由枕邊人來填。
只不過,他沒料到,他以為的這段濃到他發齁,也讓他心口刺疼的感情,竟然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