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朝浪花滾滾的大海回望。
主角光環在褪色的禮珏跟他的男配不一定都能順利上岸。
就算平平安安地上了岸,沒了主角光環,還得了那種癮症,禮珏的結局也就那樣了。
這一晚的時間走得格外慢,事還多。
禮珏走後不久,一個大明星翻船,怎麼翻的呢,她是自己公司老總的女伴,卻勾搭上了對家公司的頂流鮮肉。
大明星的弟弟也在賓客裡面,他是在校大學生,陪藝術家教授來的。
教授是大明星的前任之一。
這不就亂了。漫畫裡的隨便一個配角都狗血。
茭白牌打一半出來看熱鬧,他主要關注大明星的弟弟,那位就是沈而銨的秘書,禮珏的男五,現在還沒去沈氏任職。
嘖嘖。
茭白的戲謔寫在眼裡,那是對原劇情的佩服,他感嘆萬分,就差嗑瓜子了。
「白白,鬱嶺不在島上。」章枕靠近點,把剛查到的情報說給茭白聽,「他前不久從從岑家脫身了。」
茭白:「……」那他這一趟豈不是白跑?
不至於吧,耐心點,後頭的劇情說不定能山路十八彎,拐到鬱嶺或者沈而銨身上。
茭白繼續看沈而銨未來的秘書。岑家的人過來說:「茭先生,太子爺請你去他那裡喝茶。」
說是茶,到了那兒發現是酒。
岑景末已經先喝上了,他還是那身睡袍,下擺沾著細沙跟海水留下的印跡,這樣的他跟平時的矜貴相差頗遠。
茭白瞥瞥桌上的空酒瓶,這姓岑的有心臟病還喝酒,喝那麼兇,怕不是找死。
「來這坐,茭先生。」岑景末招手,形狀飽滿的唇珠上沾著酒液。
茭白坐過去。
章枕跟戚淮都站在他後面。
「會下棋嗎?」岑景末上揚的眼尾很紅,像滲著血,不知是酒精在作祟,還是什麼原因。
「不會。」茭白說。下棋算是狗血漫裡的高逼格技能,他沒掌握。
岑景末看向他身後兩人。
章枕在跟守在科研院那邊的弟兄們發訊息,戚淮推了下眼鏡:「略懂一二。」
棋盤擺起來了。
一局才走了三分之一,岑景末就呼吸困難,喉嚨發緊,心臟病發了。
「藥……」岑景末揪著心口的衣物倒在床榻裡,他大口大口喘氣,疼得五官扭曲,「藥,幫我拿……藥……」
藥箱就在旁邊,岑景末半個身體麻痺,起不來。
茭白的眼前閃過漫畫裡的禮珏為岑景末拿藥的畫面,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準確地開啟藥箱的第四層,在從左往右的第三格里拿出藥瓶。
那一瞬間,茭白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這是一計,他暴露了。
茭白抓著藥瓶轉頭,榻上的岑景末喘得快不行了,他那雙細長發紅的眼半搭著,眼底流出的光鎖緊茭白。
岑景末在用眼神問茭白:你怎麼知道我的藥放在那裡?
茭白的後背上滑下冷汗,他垂了垂眼皮,飛快捋著思緒。岑景末有了一週目的記憶以後,視角變了,看得多,會找不同。
岑景末找到茭白,他認為他們是同類。這段時間又被他察覺出不合理的地方。
哪些地方茭白能推斷得出來,一,前年岑景末跟鬱嶺談條件,他可以出國,但他卻要回南城回沈家,自己往火坑裡鑽,又脫身而出,似乎瞭解沈家那幾位。
二:今晚楮東汕帶走禮珏時,他的反應。
三:他看到沈而銨的秘書,當時的表情不出意外被岑景末偷窺到了。
然後有了四。
岑景末用自身的心臟病做誘餌。
這場婚禮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