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出去接:「你……」
那邊的沈而銨跟他同時出聲:「你……」
「你先說。」茭白踩在厚厚的紅色地毯上面,腳下軟綿綿的。
沈而銨靜了會:「東西都,檢查好了?」
「昂,你呢?」茭白禮尚往來地問。
沈而銨輕輕應聲:「嗯。」
「那就早點睡,」茭白笑著說,「一起加油。」
沈而銨喊他名字:「茭白。」
「你,很,緊張。」沈而銨低聲道。
茭白沒否認。
「沒事的,不要,慌。」沈而銨結巴著安撫,「你很,優秀。」
「我知道啊。」茭白笑了笑。
沈而銨也跟著笑了一下:「嗯,晚安。」
茭白掛了電話嘆氣,還是緊張,他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地走動,不時來幾個青蛙跳。
接到戚以潦的電話時,他喘得不行,說話斷斷續續:「幹,幹嘛?」
「運動減壓是不行的。」戚以潦聽著他的急促呼吸聲,頓了一兩個瞬息,「叔叔給你個提議,關手機,睡覺。」
茭白撇嘴:「我睡不著。」
「那就背單詞,背經文。」戚以潦笑。
茭白:「……」已經困了。
地球另一端,沈寄滿面寒霜地聽著電話裡的提示音:「這是他的手機號?」
陳一銘說:「查到的就是這個。」
「那為什麼關機?」沈寄眉間一片煩躁。
陳一銘想翻白眼,他忍住了,職業素養不允許他這麼做:「壓力太大,戒手機了吧。」
沈寄將手機扔桌上:「過幾天回國。」
陳一銘斟酌著:「董事長,明天少爺也高考。」
沈寄讓他滾。
陳一銘滾了。董事長在這邊待的時間太長了,處理公務有諸多不便,集團又沒繼承人坐鎮,的虧沈氏的時運不錯,沒人趁機鑽空子。
高考日,陽光燦爛。
茭白從頭裹到腳,滿身藥味,他和特地騰出時間來送他的章枕並肩走。
人群裡隱隱投過來兩道視線。
不是一個方位。一道直接強烈,另一道躲閃飄虛。
茭白不用找都知道是齊子摯跟齊藺。
而且,看樣子,齊子摯是瞞著齊藺過來的。
茭白走到一處時,突然收到了好友上線的提醒。齊子摯就在他五米內的某個角落,不知道是什麼鬼樣。
海豹瘦了一大圈,它是趴著的,兩隻短爪子搭在腦袋旁邊,縮著個腦袋。
黑黝黝的小眼睛往下看,都不敢抬一下頭。
海豹的行為,透露出齊子摯的內心。
茭白連鄙夷的想法都沒,齊子摯的活躍度還沒到100。可能他高考完,對方就能進組了吧。
不知不覺走到考點門口,茭白被抱住,他沒掙出來。
海豹的小眼睛瞪大。
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掉。
這說明,齊子摯看見章枕抱我了,茭白這麼想著,後退一步,對章枕揮手,揚聲喊:「哥,祝我高考順利!」
海豹不哭了,呆呆地看著他。
茭白惡劣地笑了幾聲,拉了拉臉上的口罩,大步走進考點,走向他的考場,朝著他人生的新起點走去。
高考完,茭白腳步聲風地走出考點的那一刻,小助手提醒他,齊子摯的活躍度滿百。
列表裡又少了一個好友。
→一生難忘組 1/2 。
齊子摯竟然進了一生難忘組。茭白呵呵,確實難忘,也的確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至親。
這會兒,他五米內幾乎都是車輛,齊子摯就在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