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他一副經驗特豐富的樣兒,其實他還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孬崽,沒真刀實槍地操作過,締夜那一晚他跟一夥太子黨瞎玩,喝了酒,又在包間看了幾場香艷直播,血氣方剛地出門吹了個風,返回的路上拐進一個洗手間洗臉,就那麼碰上了面前這人,當時他看到對方細得不像話的腰腦子一抽,強迫威脅對方就範。
這人正要往下蹲的時候,梁棟接到包間一妹子的電話催他回去,他無法,就跟這人約了時間。八點,老地方。
第二天梁棟酒醒了,除了氣憤,還有膈應慶幸,幸虧沒跟那種人扯上關係,他又不喜歡。
而且這人竟然比他想像的還要髒。
太髒了。
梁棟鬆開了抓著茭白衣領的手。
不過,
梁棟圍著茭白轉了轉,洗手間那次這人都不敢跟他說話,全程點頭搖頭,變化這麼大的嗎?總覺得怪怪的。
但又琢磨不出所以然。梁棟惡狠狠地警告茭白把嘴閉緊點,別說不該說的,不然沒好果子吃。
少年人的威脅很幼稚,沒什麼實質的攻擊性。
茭白回教室的時候,沈而銨剛好往走廊上看,他們的視線對上。
沈而銨側回頭,趴在了桌上。
而梁棟對茭白做了個封口的手勢,滿臉「我都跟銨哥說了,你別再想耍花招」的鄙夷。
茭白心情愉悅,腳步都是歡快的,差點沒忍住當場蹦起來,看來梁棟沒讓他失望,這麼快就把他的「過去」告訴了自己的死黨。
挺好。
茭白想成為沈而銨認為的那種,最爛最髒的人。
這樣的話,等到那時候,只要他稍微表現出一點跟爛髒不符的一面讓沈而銨撞見,便會引起對方的好奇。
一點好奇心就夠了。
茭白抓了抓濃密的發頂,這叫什麼事啊,傷腦筋,真想跟這夥豪門老少拜拜,再也不見。
「系統還是啥,在不在?我要那些好友幹什麼,完善人生還是啥,感覺沒啥意義啊。」茭白在心裡問。
【玩家茭白對遊戲規則產生了質疑,並有挑釁的意味,第一次警告!】
【警告達到三次,玩家會被鞭刑。】
茭白:「……」這麼狠。
「小可愛,你是活著的啊,這段時間都不吱一聲。」茭白溫溫柔柔,「沈寄的活躍度從001變回0了,他這是完全把我給忘了吧,又打回原形了,其他幾個全是零蛋,就連我的網友小哥哥都是個蛋。」
「是不是該給我點強制任務做做了?」茭白一副熱切的口吻。
只要讓他做一次助手發布的、針對提高好友活躍度的強制任務,他就能摸清遊戲套路,以後依葫蘆畫瓢。
誰知助手一點水花都沒起,壓根就沒上套。
這東西不能跟他交流,只能發通告。
茭白的皮相是沒攻擊姓的那一卦,座位周圍的人一茬一茬的,問他多大了,之前在哪上學之類,他一說自己十九了,就全是驚訝聲。
十九了啊,那怎麼還上高三?留級了還是復讀了啊,為什麼啊又是一堆衍生問題。
茭白的笑容逐漸敷衍,他全打發走就偷偷摸摸地耍起手機。
上個月他加了一個群。
群裡全是南城幾個高檔同性娛樂場所的員工,0多1少,他們的日常是吐槽,炫耀,以及做金主的金絲雀夢。
來場所消費的客人都是在上流混的,圈子就那麼大,大家難免會聊到南沈西戚那樣的大人物,茭白能從中掌握一點他們的資訊和近況。
可惜每次這些人聊著聊著就幻想起來了,人人都是沈夫人戚太太系列。
有個叫小耳朵的男孩說他不想當小雀,不想要金籠子,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