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接著就問: 「楮二少你知道嗎?」
茭白:「怎麼?」
姜焉開燈:「他現在就是個廢人。」
茭白的眼皮一跳,那對情侶已經be了?
「幾天前,他跟沈董一夥人海上行,我也在。我和我某一個前金主一塊兒。」姜焉吸口煙,「夜裡我正在床上裝昏迷,外面傳來了很大的動靜。」
「事情也挺戲劇,出海的隊伍裡有個人是褚二少小男友的前男友,兩人還在聯絡,分手炮打了一年都沒打完,褚二少發現了這個事,三人起爭執,小男友墜海身亡。」
茭白知道楮東汕跟楚小梨是be收場,缺不知道會這麼快。
《斷翅》裡,楚小梨也死了,卻不是墜海,他是被那個想要捅楮東汕的前男友誤傷,捅死的。
而楮東汕會頹廢一段時間,私生活比沈寄還亂,直到遇見在會所打工的禮珏。
茭白喊住往門口走的姜焉:「你送我原版英文書籍,是為了伺候戚董?」
「是讓你提高閱讀量的,寶貝。」
姜焉夾著煙,紅色裙擺擦過他白皙腳踝,這個天都不穿襪子,他碰歪了一個畫框,身子往後轉,一本正經,「學無止境,知識改變命運。」
茭白換了個話題:「上週,有個美術生伺候戚董,被打了。」
姜焉很驚訝:「戚先生那麼紳士,怎麼會打人。」
茭白看著他。
姜焉臉上的驚訝漸漸收斂,他聳聳肩道:「我犯錯,罰抄金剛經,那哥們估計是字太醜了吧。」
字很醜的茭白選擇沉默。
「不出錯,就不會被罰了。」姜焉的聲音消失在門口。
門是開著的,沒關。
夜幕降下來的時候,門外出現了戚以潦的身影,他今天下班比昨天早,確切來說,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早。
「小白,你在看什麼?在我這很無聊?」戚以潦的腳步很輕鬆,像是要參加一場令他滿意的晚宴。
茭白髮現戚以潦的眼睛更紅了,就他這樣,下屬們不得怕死。
說起來,章枕這幾天都沒來過,不知道在忙什麼。
「有點。」茭白回答戚以潦。
「那也沒辦法,只能忍著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戚以潦按了按眉心,「老沈那邊還沒聯絡我,而銨白天倒是給我打過電話。」
茭白愣了愣:「是嗎?」
「那孩子要來看你。」戚以潦站在門左邊的那面牆前,將把牆上的一幅畫扶正,「你希望他來嗎?」
茭白被子裡的手指動了動,姜焉進他房間這件事,柳姨做不了主,是戚以潦的默許。
姜焉的那些話,又有哪部分是戚以潦授意的?
「算了。」茭白垂眼,「快要期末考了,他還是安心學習吧,我在這挺好的。」
「我也是那麼對他說的。」戚以潦笑著微側頭,下顎線條十分英俊。
茭白哈哈:「真的嗎,那我跟戚董想到一起去了!」
戚以潦盯了他片刻,掀了掀唇:「呵。」
茭白起雞皮疙瘩,他面上鎮定:「戚董,我聽說楚小梨出事了。」
「嗯。」戚以潦把碰過畫框的手擦了擦,他的目光在房裡掃動,猶如一頭前來自己領地巡查的龐然大物,不允許任何異端存在。
茭白更加忌憚戚以潦,楮東汕和他,還有沈老狗,他們三人是多年的好友。
楮東汕廢了,戚以潦這幾天竟然也沒去南城看他,照常上下班。
要不是姜焉爆料,茭白怎麼都不會想到,楮東汕跟楚小梨已經be了。
戚以潦還在掃視房間,他不說話的時候,眉間會有種讓人無法形容的暗色。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