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感覺沒錯,等到楊家村的人都離開之後,周父看著那兩個孩子,皺著眉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叫上他的家人,快速地離開。
周家的親戚一看周父都走了,他們也不想再多留,什麼話都沒說,悶聲走了。
周家大伯,也就是馮詩朗姐弟兩人的親外公,看著他們,眼裡已經沒有最初她們母子三人帶著家產回孃家的歡迎和喜愛。
嫌棄之色雖然不濃,但清醒過來的馮詩雨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心裡明白,這些人是靠不住了,不過,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們也別怪她不客氣。
很快,馮家的院子就變得空空蕩蕩,馮詩雨一改剛才的軟弱,對著馮詩朗說道:“朗兒,別哭,你是男子漢,要堅強,就算只有我們姐倆,也能過上好日子的。”
馮詩朗吸了吸鼻子,“姐,娘她真的?”
“不要再提她,她不配當我們娘。”馮詩雨突然想到去楊家時,楊家那個小姑娘所說的話,娘或許真的是有那意思,否則,喪夫才一年的女子,怎麼會穿得那麼豔麗。
娘謀害父親,是因為父親的年紀比娘大三十多歲嗎?可要是沒有父親,娘就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村姑,哪裡來的錦衣玉食。
“恩。”馮詩朗點頭。
“朗兒,你聽姐姐跟你說,我們必須要在這個村子待著,他們可能因為這件事情遠離我們,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善良的,至少不會主動來害我們。”馮詩雨快速地鎮定下來,分析現在的情況,“不然,我們姐弟兩無依無靠,離開了村子,碰到壞人,就慘了。”
“我聽姐姐的。”馮詩朗再次點頭。
“那接下來這些日子,我們可能要吃些苦頭,知道嗎?”馮詩雨摸著弟弟的腦袋,今天這事,她心裡甚至比去年父親離開人世時更加害怕。
可她不能慌,也不能亂,否則,弟弟就沒有依靠。
這天下午,楊天佑回村的時候,村民們看著他,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知道他到家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人真正地詢問,最後,他們想著,三天後去縣衙看看,不就知道了。
楊家人可沒有那樣的顧忌,他一回來,範氏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老五啊,周福孃的事情是真的?”
“恩,她在藥裡面下了□□。”
聽到兒子這麼說,範氏的心又開始怦怦直跳,不停地說道:“還好,還好當初沒收留她們,要是這□□下到後院的井裡,我們一大家子不都得沒命。”
“娘,你想得太多了,我們跟她無冤無仇的,再有,她害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啊。”
楊天佑笑著說道。
“就是,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楊大栓跟著說道。
“那她跟她相公能有什麼仇怨,要下這樣的毒手,他們可同床共枕了好些年,還有一雙兒女呢。”範氏反駁道,兩隻眼皮跳得很是厲害。
“估計是為了財吧,馮家是商戶,挺有錢的。”楊天佑開口說道。
“好了,別再說了,”看著範氏還想說話,楊大栓阻止道:“你就是自己嚇自己,老五剛回來,得讓他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楊春花坐在鞦韆上,看著嚇得臉色煞白的奶奶,跳下鞦韆,“爹,我去李大夫那裡給奶奶抓點安神靜心的藥。”
聽到她這麼說,楊天佑等人仔細地看著範氏的臉,“小花兒,先別抓藥,請李大夫來看看吧。”
楊鐵柱說完這話,留下手中的木頭,這時,範氏已經被楊天佑扶著了,只是,她的兩隻手都在不停地哆嗦,“娘,沒事吧?”
“沒事。”範氏搖頭,想叫住楊春花說不看大夫的,對方已經跑了出去。
“快扶著她進屋躺躺。”楊大栓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