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打豬草這事,不想出門的王氏只能求著她相公幫忙,所以,楊銅柱比其他兄弟多了早晚一揹簍豬草的活。
當然,楊銅柱一回到家裡,王氏就把他當祖宗一樣伺候起來,捏肩捶腿,端洗腳水,那勤快的,那狗腿的程度也很令人無語。
這些範氏和楊大栓看在眼裡,什麼也沒說。
三天後的晚上,楊天佑對著家人說道:“爹,娘,以後我打算不去縣學了,就在家裡溫書。”
他這話,把楊家人都嚇住了,最害怕的還是李氏和周氏,她們擔心這是老五故意的,就是為了報復她們之前不讓她讀書的事情。
“老五,你不要擔心銀子的問題,我們。”楊鐵柱連忙開口。
“大哥,銀子只是一方面。”
楊銀柱臉色很不好,“因為之前的事情?”
李氏和周氏臉色發白。
楊天佑搖頭,“不是,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其實在決定繼續讀書的時候,我心裡就有這個想法,這兩天,我去縣學跟先生提過,他也覺得可行的,書我還是要繼續讀的,只是就準備在家裡讀,準備三年後的考試。”
“那沒有先生跟有先生是一樣嗎?”楊大栓不贊同。
楊天佑笑著說道:“整個縣學裡的先生也沒有舉人出身的,我這次沒考上,是我自己太緊張的緣故,但我的功課並不比縣學裡考上的同窗差,他們要麼託關係去南山書院,要麼就去府城的書院。”
楊大栓沉默,他清楚這兩樣他們家都沒有辦法。
“爹,你也別難過,別忘了,我們村子裡還有個二叔呢。”楊天佑笑著說道:“他不僅僅是舉人,還曾經去過京城,學識和見識都比縣學裡的先生好,雖然不能天天去打擾他,但在功課上有什麼問題,去請教他,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楊大栓看著楊天佑,拿不定主意,“老大,你們覺得呢?”
楊鐵柱兄弟幾個皺眉,楊金柱開口說道:“爹,這事我們都不懂,要不明日,你帶些東西先去二叔那裡,問清楚,這方面他更懂一些。”
楊鐵柱等人也跟著點頭。
“那行,”楊大栓開口說道。
於是,第二日,楊大栓就拎著一隻母雞早早地去了楊舉人家。
楊舉人說得仔細,讓楊天佑有什麼問題儘管去找他,他絕不是藏私。只是,那隻母雞他沒要,楊大栓扔下就跑。
楊舉人去學堂時,又順道將那隻母雞送到楊家。
“楊大哥,這禮啊,我等到老五考上的那天再收。”
對於楊舉人這話,楊家人是感動得不行,對著楊天佑說道:“老五,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要是能像你二叔這麼有出息,記著,也要像你二叔那樣,不要忘記我們楊家村的人。”
楊天佑點頭,“那爹,明天我就去跟先生說了。”
可週氏和李氏卻是將腸子都悔青了,她們之前鬧什麼勁啊,還把人都得罪光了,雖然現在目的同樣達到了,可為什麼她們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周家和李家知道這事後,周父沉默不語,李大狗倒是很想上門再打李氏一頓,但想到銀子的事情,忍住了。
半個月後,孔光輝請媒婆和他遠房的長輩上門,經過一番商量,雙方交換信物,楊寶珠的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與之前不同的是,無論農閒還是農忙,範氏總能找到讓四個兒媳婦不得清閒的活來。
就這樣,春去秋來,楊春花迎來了她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新年。
“妹妹,你慢點。”楊春樹小母雞似的跟在妹妹後面,“摔了會痛痛的哦。”
楊春花穿著紅色棉襖,用紅色的頭繩扎著短短的沖天辮,回頭,看著和她一樣打扮的哥哥,“哥哥,是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