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和優雅地捏著餐巾紙的衣角,拭了拭並沒有眼淚的眼角,女鬼一樣幽幽地說:“別說了煬哥,小卿對沈傢什麼態度,我心裡都明白的。只是心悅懷的怎麼也是秦家的孩子,就算小卿不想讓心悅進門,孩子的身份……”
“他一個大男人,做了難道還能不承認!”秦俢煬瞪了秦正卿一眼,轉頭看著比自己小了將近二十歲的繼妻,“沈家的門楣也沒辱沒了她,我看心悅就很不錯,怎麼進不得門?”
說著他又拍了拍沈心悅的手,目光復雜地看著沈心悅的肚子,“放心,秦家不會虧待你的。”
“呵呵。”秦總高貴冷豔地笑了一聲,引來秦俢煬和沈蘊和的雙雙側目,當然,沈心悅小姐還在柔弱地抽泣。
果然是喜當爹啊,怎麼有種頭頂綠油油的感覺?啊呸,洛靈脩出軌他才綠呢,這女的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尚且看不出月份的小腹,不知道是懷的誰的種——懷肯定是懷了,秦俢煬還沒蠢到連這都不搞搞清楚就叫他回來。
“不管你在外面跟什麼人亂來包養什麼樣的女人,也不管那個女人有沒有那個身份地位進我秦家門,反正我是不會讓她進家門的——爸,這話不是前幾天你跟我說的?”
沈蘊和麵色一冷,詢問地看向自己的丈夫,秦俢煬哼了一聲,“那時候你也沒說懷孕的是心悅,沈家怎麼能跟亂來的女人比,本來你母親也一直覺得心悅適合你。”
“我母親?”秦正卿自顧自倒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在手上轉了兩圈,慢條斯理地說:“她不是在東郊墓園,你去看過她了?她跟你說沈小姐適合我?”
秦俢煬面色一沉,沈蘊和的臉色也不好看。
她最不喜歡秦家有誰再提到那個女人,平常誰都不會犯這個忌諱,但秦正卿可不會對她憐香惜玉或者言聽計從。
“不要轉移話題。”秦俢煬喝道,“我在問你打算讓心悅怎麼辦。依我的意思,婚禮就準備起來吧,交給可靠的人打理。”
“另外既然心悅的胎不穩,你就多陪陪他,公司那邊又沒多少事非要親力親為。”
奉子逼婚啊?這招不高明啊?完全是狗血劇的一般發展嘛,連神轉折都沒有,觀眾會不耐煩的誒,一定要告誡盛世的藝人們,劇本子好好挑,這種蠢劇就別接了。
“傳宗接代是大事。”秦正卿順便翹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地氣的秦俢煬恨不得起來揍他,“誰知道沈小姐懷的是不是我的孩子。”
沈蘊和冷冷地說:“你玩膩了心悅,我們心悅往哪兒說理去。孩子還沒出生,你也不見個影兒,我帶心悅來見煬哥的時候,先給她做了模糊親緣鑑定,是秦氏一脈沒錯。”
秦正卿忽然放下茶杯,傾身去看沈蘊和,“拿誰做的,老頭子?”
沈蘊和八風不動,“何必麻煩煬哥,正好遇到紹逸,左右你們也是堂兄弟。”
秦紹逸?秦正卿簡直哭笑不得,他以前只覺得沈蘊和不算太聰明,現在看來簡直有點蠢,這麼直接地亮底牌,看來沈心悅懷的是他堂弟的孩子?
可以老爺子對香火的慎重程度,生下來肯定還要再做親子鑑定的,到時候可不就穿幫了,對這倆女人又有什麼好處。
還是他們已經布好了瞞天過海的局?
腳尖輕輕掂著地面,秦正卿靠在沙發上,演技嘛其實他也是很好的,可以在床上好好地指導指導靈脩呢,他想著,微笑著說:“既然如此,又何必那麼著急呢,心悅的胎既然不穩,這時候辦婚禮出事就不好了,何不等到生下來再說?”
“不行!”沈蘊和嚯地站起來,也不顧她這麼多年維持的端莊優雅的氣質了,“未婚生子,心悅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到時讓人怎麼看她?”
秦正卿一挑眉,玩味地說:“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