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蹭蹭洛靈脩的飛飛和企圖抱抱洛靈脩的秦正卿一大一小兩隻禽獸哀怨地趴在房門上,恨不得長了透視眼。
直到發現房門並不會因為他們兩個的哀怨而破碎之後,兩隻禽獸又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都有一種“除掉了這個傢伙靈脩/主人就是我噠啦”的錯覺。
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威風堂堂的盛世總裁竟然在包養的小藝人面前這麼苦逼,連小媳婦兒都不如!要跟一隻寵物爭地位!甚至還有可能爭不過!他要起義,他要重振夫綱!
但是他為什麼覺得自己這麼盪漾呢,心情感覺特別好,整個人都特別舒心愉快!不好了,難道自己其實是個隱藏的抖m?
用爪子扒著門的小靈獸從鼻子裡碰出一聲“飛飛”,很同情主人的後備糧,但它絕對不可能讓他知道他之所以這麼盪漾單純是因為離它太近而已。
唔,或者他可能真的是個抖m也說不定。
門外兩隻的動靜可不算小,但洛靈脩一旦入定向來是不會理會這些外物的,只是今天,他卻略有些異常。
明明從來都能很安穩地打坐入定,唯有今天,不知道怎麼偏偏進入不了狀態,這種感覺,大概是心緒不寧?
是飛飛的原因?不,飛飛帶來的愉悅感他已經習慣了,雖還不能壓制,但真與幻之間的區別他看得很清楚,並未影響過修煉。
他想到了白天見過的魏韜,魏韜……他覺得他應該不是個人——這句話絕沒有罵人的意思在裡面,拿秦總的人格保證這絕對只是陳述句。
至於無辜躺槍的秦總人格?反正從來也沒人見過這玩意兒。
洛靈脩想,魏韜至少應該不是個純粹的人類,但如果對方對他並沒有惡意,他也沒有那種好奇去刨根究底。
只是看來這個世界也並沒有看上去那樣平靜,也許有無數這樣的存在隱藏在人群裡,比如飛飛,比如魏韜。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他莫名奇妙地想起了崔爍,明明八根杆子也打不著的人物。
這位國際巨星在參加完《叢林遊戲》之後就已經飛回國外去了,他現在的演藝事業重心都在國外,回國的時候並不多。
洛靈脩在這位影帝身上感覺不到除了普通人類以外的氣息,只有一種似有若無的直覺,來源於崔爍對他不一般的態度。
但對方對他的不一般又若即若離,說白了那就是有限,完全可以不必理會。
今晚雜念好像有點太多了,所以才不能安然入定。洛靈脩睜開眼,這種情況下修行已經沒有意義,他靠在床頭,翻出了那個劇本。
他想,大概是因為看過這個劇本,才難得地感覺難以言說地鬱結。
魏韜籌拍的這部電影的名字叫《盲籠》,很拗口的組合,但回味數十遍這兩個字,卻有一種灰暗和壓抑的感覺。從名字完全看不出影片的內容所在。
事實上看完整個劇本,洛靈脩也看不出整個故事所在。
儘管如此,一旦放下它去做別的事情,劇本中的一些片段卻會時不時地閃現眼前。
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像,人物都沒有臉,也沒有任何聲音,色彩只有黑白兩色,啞劇一樣做著動作,而他自己的意識既迫近又渺遠,只看著那些畫面。
這劇本上如同附著什麼,未必是有心有形有害的東西,卻能讓人感覺到揮不去的沉重,魏韜想在這部電影裡傳達的東西。
的確,應該很少有觀眾會喜歡,甚至它能不能有觀眾都是個問題。
捲起劇本,洛靈脩悄無聲息地開了門,壓在門上毫無察覺的秦總裁和小靈獸頓時沒地方能靠,紛紛以倒栽蔥的姿勢精彩地滾進了洛靈脩的房間。
當然秦總裁以他僅剩的萬分之一總裁威嚴保住了自己的形象,在向洛靈脩行五體投地大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