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全搬,因為要裝好多人, 多了放不下,這點糧食是解燃眉之急用的,只要在城市裡找到安身的地方,他們就能出去找糧食。
車子開到了大門口,大家雖然情緒上有不捨,畢竟是住了幾年的地方,但是看了無處下腳的昆蟲屍體,也都毫不猶豫的跳上了貨車。
刀疤和麻桿負責開車,金風和鬱陸幫著凍僵了餓壞了的老弱上了車,鬱陸也上了車,坐在靠車門邊上等著金風上來,正這時貨車不遠的大樹上,突然一個巨大的圓球,從驟然降溫還未來得及枯萎,就已經凍僵的樹葉掩映中掉了下來。
鬱陸臉色一變,圓球落地後“嗡!”的一聲炸開,拳頭那麼大數不清的變異馬蜂鋪天蓋地的朝著車廂撲過來,金風還沒有上來,鬱陸瞠目欲裂的叫了一聲“哥!”
被金風猛的一關貨車們,撞倒在了貨車裡。
“開車!”金風的吼聲從密密匝匝的馬蜂包裹裡傳來,後視鏡裡,見越來越多的大球從樹上掉到地上,朝著金風圍上去,刀疤看到倒下去的金風,紅著眼睛要下車,被麻桿一拳頭打的撞在車門上,當時就嚎出了聲。
沒用了,不能下去,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變異人,下去都是個死。
而此刻車廂裡的鬱陸卻是瘋了一樣在撞車廂,車廂被金風在外頭用車廂門鎖給別上了,用肩膀用手,不顧受傷的腳,怎麼撞也撞不開,“幫我啊!”鬱陸朝著一車廂圍著被子看他發瘋的人狂吼,“幫忙啊,你們這幫狗孃養的!”
車開了,鬱陸猛拍車壁,朝著駕駛室的人狂喊,“我操你媽誰在開車!金風還沒上來!停車讓我下去!否者老子保證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
沒有理他,沒人回話,麻桿抬起袖子抹了把臉,刀疤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鬱陸又跑去撞車廂的門,他青筋暴突,面目猙獰,用腳踹,用手摳,十個手指幾乎血肉模糊,卻絲毫也撼動不了。
“放我下去……”鬱陸喊劈了嗓子,不似人聲。
這時候後頭突然遞過來一個大錘,正是他們出去蒐集物資時用來砸玻璃的那一個,鬱陸帶著血絲的眼球滾過遞給他大錘的一雙細瘦的手,正是他在地庫裡放血救的小白臉老婆。
那女孩臉色蒼白,拿著大錘的手在發抖,明顯是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鬱陸一把接過,也不理後頭有沒有人,掄圓了照著車廂鎖的位置,一下接一下的砸。
五六下後車廂果然被砸開了,鬱陸扔了錘子跳下車,拼命的往回跑,頭也不回的從齒縫磨出帶著血腥味的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鬱陸已經忘了自己腳受了傷,他一輩子沒跑過這麼快,他不相信金風就這麼死了,如果金風真的這麼死了,他說過,要和金風死在一塊的,他不能食言。這個破敗的世界有什麼好留戀,沒有金風,這個世界不值得他停留。
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等鬱陸跑回大門口,看著一群馬蜂層層疊疊卻看不見金風人的時候,還是瞬間就崩潰了,他一邊不似人聲的嚎著,一邊連滾帶爬的跑進蜂群。
被蟄的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徒手撥開圍住金風的蜂群,見到金風整個被蟄的腫的看不出人型不知是死是活時,完全魔怔,直接用牙齒撕開自己的手腕,而金風的臉卻腫的臉嘴都捏不開。
鬱陸只能自己含了自己的血,手指撬開金風的嘴唇牙關,然後他再嘴對著嘴往裡灌。
手腕不流血他就再撕開一塊,足足喂進去十幾大口,鬱陸才停下,他身上沒一個地方不疼,他所有裸露的沒裸露的地方,和金風一樣被蟄的沒一處好地方。
可是鬱陸卻完全感覺不到一樣,他甚至把衣裳脫下來一層,包住了金風的臉,拖著金風往基地裡走,馬蜂一直圍繞在兩人身邊,不停的攻擊,一茬接一茬,鬱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