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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大口大口忘嘴裡塞,梗著脖子往下嚥,一邊咽一邊還含糊不清的對禿子交代,“喔,今晚上,你那住……”
禿子被白蘇喜歡帶把的這件事,本來就驚的下巴要掉,這會正捏著紙杯,正滋溜水給自己壓驚。
聽了白蘇的話,下意識的想答應,“嗯”了一聲,反過來勁之後,手裡水杯都捏癟癟了。
“今晚去我那睡……”禿子愣愣的把話重複了一遍,嘴裡沒嚥進去的水,順著大張的嘴淌了下來。
去我那睡啥?為什麼去我那睡?怎麼睡?睡我麼?
禿子愣逼在飲水機前,好半天,等白蘇把盤子劃拉的差不多,禿子才眼漫著紅血絲,聶聶喏喏的的說:“今,今晚就去……是不是太快了。”
“不是,我是說……”禿子眼睛亂閃,不敢往白蘇的身上瞟,“哥哥哥哥哥哥,哥,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啊。”
“哈?”你不方便?白蘇一臉莫名。他記著這小子是單身來著,難道有物件?
禿子抽了抽鼻子,眼睛血絲濃重,白蘇是他的恩人,他當年就是個農村傻狍子,爹媽打工一去不回,就一個體弱多病的姥姥把他帶大,姥姥死的時候,下葬的錢,還是白蘇拿的,他打算一輩子把白蘇當大哥……
但是大哥新婚不回家,要去他那睡,還說喜歡帶把的,這明顯是要搞他。
禿子將水杯,緊緊捏成一個紙球,大哥對他有恩,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哥給的,大哥非要和他搞,那那那就搞……吧。
“方方方,方便!”
白蘇翻了個白眼,躺倒沙發上打仰殼,想眯一會,就聽禿子磕磕巴巴的又說,“晚,晚上我能不能在……咳!在上面啊……”
禿子眼劃拉著白蘇的大長腿,和仰殼露出的一截腰,“在下邊我怕主要是我,沒心裡準備,再拉……”
白蘇被他說的一陣噁心,反應過來他啥意思,登時就一個打挺跳起來,罩著禿子就開踹,“我去你媽的!”
“你哪來的自信!”白蘇把禿子堵牆角一頓大飛踹,“我他媽就問你哪來的自信!”
“長的跟個水桶頂皮球似的……”白蘇踹都不解氣,脫了皮鞋,就照著禿子身上掄,“還他媽想操老子,我特麼抽不死你!”
禿子被一頓飛踹帶鞋底子抽反倒樂了,顯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臉老老實實的被白蘇抽了一通,反正他皮糙肉厚,他大哥也沒真捨得打他,真打他不是這個勁。
禿子自身危機一解決,也不彆扭了,舔著臉挨白蘇坐下,嬉皮笑臉的問:“哥你怎麼突然就喜歡帶把的了?”禿子挺大個老爺們一臉八卦:“是誰啟發了你,發現帶把的更招人稀罕?”
“反正他媽不是你……”白蘇懶得回答,仰殼在沙發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晚上的時候被禿子叫醒,倆人回了禿子的家,白蘇了澡,盤腿坐沙發上打坐狀,心中思索明天回去怎麼能看見吳蘭不想吐,怎麼能在不和他那道貌岸然的老丈人吵架的情況下,把領小啞巴看病的事落實。
讓小啞巴愛上他的大計千萬不能擔擱,還要提前一些,他實在像古話裡說的那樣,思君心切。
白蘇想了一宿,後半夜眯了一會,也虛虛實實,全是亂七八糟的夢,大半宿的時間,把這個節點上的記憶,能回憶起來的都仔細回憶了下,早上精神萎靡,黑眼圈濃重。
禿子迷迷糊糊起來想買早餐的時候,看了一眼坐在床邊抽菸的白蘇,嚇了一跳。
“一宿沒睡?”禿子問。
白蘇沒回答,頂著一臉憔悴,嚴肅的直視禿子,說:“把你店裡找時間閉店兩天,煤氣管道全換了,這個月不用給我錢,弄立正的。”白蘇頓了頓,張嘴就瞎掰:“昨晚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