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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聽見杜康的嘴唇貼著他的嘴唇,說出那句“我會離婚,然後和你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分開。”
一輩子也不分開。
這是金波這一輩子聽到的所有話裡,最美好的話。
將手攥成拳頭,抵在唇邊,拼命剋制著身體的痙攣,壓抑著鼻腔中的酸澀。
他並不想哭,太難看了。
一個老爺們就因為得到喜歡人的一句承諾而哭,顯得太他媽傻逼了。
但他始終還是沒有壓抑得住,放聲的嘶吼起來,那種拼命被壓抑在胸腔的嘶吼,翻滾和夾雜的全是十幾年愛而不得窮途末路的悲鳴。
今天之前,他是真的打算死的。
這種漫長的凌遲,隨著他對杜康日積月累之下情感的遞增,漸漸達到了一個巔峰。
壓抑的他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生不如死。
但是今天突然杜康跑來告訴他,會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分開。
哪怕一切都解釋不通,無論是杜康的驀然而至,或是杜康突兀的吻,還有杜康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全都說不通。
但是如同落水之人終於抓住了浮木,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浮木是否生有倒刺,會不會扎的他鮮血淋漓。
金波全身顫抖著如同一個帕金森的重病患者,癲狂的攬過杜康的脖子,毫無章法的啃杜康的眉眼,鼻樑,嘴唇,喉結。
像是想要將眼前的人拆吃入腹一樣,帶著兇狠的決絕。
杜康只是閉著眼,攬著金波的腰,讓金波坐在他的大腿上,以方便金波在他身上肆虐。
過了許久,杜康這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終於成功安撫了金波,兩人都冷靜了下來,先後去浴室處理了還被泡在兒女堆裡的小兄弟。
接著兩人緊緊按著肩,各自開了一瓶酒,慢慢的喝著,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也不在矯情的提及什麼過去和以後,每當眼神交匯,兩人就會粘乎乎的接上一個纏綿悱惻深吻,在激盪的情潮中再一口悶掉瓶中酒。
最後兩人都喝多了,將這一屋子的啤酒,白酒、紅酒、洋酒、都一股腦的喝個精光。
一個人可以猝死的量,兩個人分著喝就變成了吐真劑。
粘乎乎的抱在一起不肯分開,兩個大老爺們喝多之後,終於徹底放飛了內心的自我,金波抽抽搭搭的掛在杜康的身上,小媳婦一樣的嘟囔:“我可喜歡死你了……你特麼終於……開竅了。”說著又去咬杜康的耳朵,“你再不開竅,我就去死!嚶嚶嚶嚶……”
杜康一聽金波提到死,忙把金波又往懷裡摟了摟,顫抖到:“小寶貝你可別死……哥哥愛你……真的愛你”
杜康眼淚汪汪信誓旦旦,使勁衝著金波頂了頂胯,將小旗一個勁的往金波身上戳,“你看啊!我可愛你了,真的……”
說著可能是又想起了夢中上輩子金波死在新婚夜的事,將頭埋在金波的脖頸,眼淚噼裡啪啦的往金波的脖子裡掉,嗚嗚嗚嗚的說道:“你說你……喜歡我咋不跟我說……就憑咱倆的交情,你就是悶不吭聲的把我操了,我還能不理你啊……嗚嗚嗚嗚……你死什麼死……嗚嗚嗚……”
兩個大老爺們哭唧唧的抱在一起,坐的實在太累了,也哭困了,就抱著抽抽搭搭去了臥室,鬧了一場,心潮跌宕,累身又累心,最後就那樣抱著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爬上了杜康哭成兩個水蜜桃般的雙眼,絲毫不客氣的將人烤醒。
杜康抽風一樣猛的坐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下床,衝出臥室。
直到在廚房裡頭看見金波正在和鍋碗瓢盆搏鬥,這才回到臥室,笑眯眯的倒回大床上,片刻又抽風似的做起來,狗攆一樣跑到浴室洗漱。
毛巾熱敷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