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已經成了大院裡少有的富戶, 穿戴吃喝之類的都是上上等, 被人羨慕時姐妹倆還都有點莫名其妙。
不光如此, 就連叔伯們也都荷包鼓起來,從過年過節給的紅包就能看出端倪。
對於這方面,幾個伯母嬸嬸竟然沒說什麼不好的話, 甚至和她們家的人見面就笑臉相迎, 那殷勤的勁兒, 看上去簡直恨不得把他們一家當祖宗供著。
老許家條件的改變, 樓裡的鄰居們都看在眼裡,羨慕之餘都說是許國慶生了個好兒子, 有本事還孝順,去南方掙大錢了惠及家裡所有人等等。
但是許友善和姐姐都知道,他們的說法沒說到點上。
許富才確實掙錢了,但他開公司也花錢啊,除了每月和過年過節往家打的錢,他拿回來的最多還是各種實實在在能用的東西。
而且,作為三房的兒子,他能讓老媽平常照顧點爺奶就不錯了,哪裡會有精力顧及到叔伯那幾房人啊。
老許家能集體翻身,主要還是靠的許國慶。
許友善姐妹倆隱約知道家裡的事,那個什麼貴金屬的礦公司,和她們老爸貌似有點關係,雖說不是主辦人,但也是人家看重的幫手。
那麼大一個公司,又和上頭有關係,只要裡頭有點人脈就被許多人巴結,許家其他人可不就受益匪淺。
許老爺子出手抓住機會,慢慢鑽營幾年,老許家就起來了。
許國慶這一房整個成了老許家的大功臣,可不被當祖宗供著呢。
外面的人不知道真正的內情,還以為是許富才的原因,正好也合許爺爺的意,低調過日子,悶聲發大財。
上了高中,許友善終於接到了一封信。
收到信時她還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有誰會給她寫信,差點就被姐姐當成同學給她寫的情書給收繳了。
待到許友善拆開信一看,才發現是虎生的。
信上說,他那年回去後就參軍去了,這些年不是在邊疆秘密訓練就是在邊境線打仗,軍功掙了不少,軍銜也升了不小,就是沒機會往外遞信兒。
直到現在,他被調回來做將軍,方才有機會給心心念唸的小姑娘寫封信聯絡聯絡感情。
拉里拉雜說了一大堆,信的末尾,虎生囑咐小姑娘一定要考去京都,到時有驚喜。
許友善不知道對方準備了什麼驚喜,不過因為二哥就在京都,所以對考到京都去的事,她倒也不排斥,甚至家裡人都樂見其成。
到京都上大學還好,畢竟有家裡人在那兒,可以照顧著。
若是去別的什麼地方的話,他們就要特別擔心她會吃苦了。
至於虎生,因為信裡的內容一點沒挑明,許國慶和趙雲薇看了信也沒在意,只以為是對方念著兩家相熟的情分,根本沒往別處想。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從那回開始,虎生私底下偷偷寄過來的信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漸漸的許友善也開始偶爾回信,兩個小夥伴隔空交流的不亦樂乎。
顧忌著許友善還小,並且為了不影響她的學習,虎生心裡惦念得很卻沒挑開了說。
起初先寫寫信聯絡著,後來有假期的話,他就回來看看住在鄉下的老太太,再悄悄拐到小姑娘唸書的學校去遠遠偷看兩眼。
在許友善不知道的時候,虎生一個人就黏黏糊糊地對她情根深種了。
並且這人吧還十分霸道,在學校裡收買了幾個小弟,平時幫他看著點情況,一有機會過來就暗地裡收拾情敵,不知把許友善的愛慕者趕跑了多少。
幸好許友善自己沒有開竅,暫時沒那個談物件的意識,不然非得氣炸毛不可。
等到她考上京都大學那年,他們家已經搬到小洋樓去住了,家裡出入也有小轎車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