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話,見見他們,把該給他們的都給他們,您是國君,您說的,比我們這些領頭打仗的說的有用多了,他們也只會更愛戴忠心您。”
“好。”
“那末將告退了。”
“下去吧。”
“是。”
刀大將軍走後,皇帝就著張順德拉他的手坐了起來,在張順德給他捏腫起的腳時,皇帝又苦笑道:“大將軍心裡是怨著朕的。”
能不怨嗎?
但這也沒辦法,刀家這般勢大,太讓人提心吊膽了。
不過,大將軍性子也太烈了,但這也好,能讓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君臣倆還能相處下去,這也是好事了。
“就讓他怨吧,”張順德給他捏著浮腫的腳輕聲道:“怨比不怨好,他要是不生氣,就不是您的大將軍了。到時就是他再能幹,您怕也是不敢用他。”
“是啊。”皇帝搖搖頭,“就是這次,有點對不住他家那個小娘子了。宇堂南容那個人,似正似邪,但也是個心中有國有民的人,你知道江南那二十家供貧寒子弟就讀的仁書堂,就是他悄悄辦的嗎?”
“這個,奴婢還真不知道,您沒跟我說過。”張順德嚇了一大跳,去年春闈,江南進士當中,就有十幾個人就出自仁書堂。
“朕也是剛知道,仁書堂的那些學生們,怕都不知道書堂背後的人就是他。”皇帝嘆息道:“如若不是前來知會朕的那個人,朕都不知道仁書堂跟他有關係。”
“那人是誰啊?”張順德好奇上了。
“天甲二十年的解元解狀元,”皇帝跟他解釋,“他是宇堂南容的結拜兄弟,他是貧寒子弟出身,當年進京趕考,還是宇堂南容給他拿的銀子。”
“那他怎麼沒進殿啊?”
“當年是給他要封官的,但是之前他說家裡老母病重,要回家奔喪,但從此之後他這個人就沒訊息了,也沒再進過京了,如若不是朕之前還見過他這個人,都認不出他來了。不過,他確有奇才,當年他封狀元的那篇文章,朕可是時不時都要拿出來看一看的。”
“奴婢知道了,原來是他啊。”
“是啊。”皇帝也是嘆了口氣,“他這種人說的話,朕不敢不聽啊。”
不聽,要是真出事了,怎辦?他寧可多費些功夫盡全力準備,也不想當亡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