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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泉城一沒有運水之術,二沒有抗旱糧種,去年大戰期間還被搜刮了地皮,壯勞力與瑞陽一樣被帶走,頓時陷入了困境。
挑水種地耗力氣,留下的老弱婦孺更是苦不堪言,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種,因為不種就沒有糧食吃,不種就得餓死!
這個自古以泉水眾多而出名的泉城,如今卻陷入了無水可用的困境。
泉城知府求助朝廷的奏摺一封封呈上朝廷,又原封不動的被打回來,最後曹錯煩了,直接罵道:“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要你這父母官有何用!”
泉城知府口中發苦,無可奈何,他雖不是一心為民的,卻也不想看著治下老百姓活活餓死。
他只能一邊領著老百姓抗災,一邊到處挖井找泉水,又將能夠調遣的靈師全派出去施展甘霖之術。
偏偏這些靈師一個個心高氣傲,跟大爺似的難伺候,泉城知府的命令下來,他們也不過到處裝模作樣,作用有限。
一番折騰下來,秋收糧食也只有去年的五成。
泉城知府微微鬆了口氣,暗道雖說糧食減產,但大夥兒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熬一熬也能熬過一年,等明年就好了。
誰知他請求救災的奏摺沒回應,徵糧的命令卻一道一道的來。
泉州知府捏著那聖旨,手指都在顫抖:“他這是要幹什麼,這姓曹的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先帝都沒有他這般狠毒,他就是一隻過境的蝗蟲,要把我泉城的糧食全吞入自己腹中!”
“他麼的……ap;本官問他要錢要糧,他就一概沒有,到了秋收卻要來摘桃子,他想得美!”
師爺皺眉道:“早就聽說越往北方旱災越嚴重,恐怕淮北那邊也受災了,所以曹錯才會打我們泉城的主意。”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把糧食給他嗎?”
氣得罵了髒話的知府冷笑道:“給他個屁!”
真要按照曹錯的要求將糧食送過去,那他們泉城的百姓想吃什麼,喝什麼,朝廷給的西北風嗎?
師爺憂心忡忡的問道:“如今朝廷治下的州府,唯有泉城受災較輕,又在大人的努力下保住了五成收成,曹錯怕不會善罷甘休。”
淮安都逃不過曹錯的徵收,他們泉城哪裡避得開。
知府臉色陰晴不定,冷冷說道:“先拖著,本官就不信他能派兵過來強徵,真鬧到魚死網破的境地,老子索性投了瑞山王!”
師爺聽了先是一驚,再細細一想居然覺得或許可行,朝廷那個偽帝誰知道真假,可瑞山城的大皇子卻是實打實的,再說了,趙懷自己也是大周皇室的血脈,真算起來還不一定誰是正統!
泉州知府能這般硬氣,自然也有他硬氣的底氣。
一來是他在泉州做官多年,頗受愛戴,二來便是泉州與瑞陽交界,曹錯的親兵雖有駐紮,但人數並不算多,有瑞山軍在旁虎視眈眈,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曹錯也會怕逼急了,這位泉州知府索性投靠了趙懷。
泉城運氣好,就在曹錯眼皮子底下的石城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周帝秦祗濫殺無辜,屠戮京城時期,不少世家與百姓都外套,從京城等地遷往石城,一時間石城倒是也熱鬧了幾分。
可惜好景不長,天災人禍輪流的來,石城原本就不是什麼產糧的好地方,要不然也不會有石城這個名字。
偏偏石城知府還是個軟骨頭,曹錯聲音大一點,這位知府便忙不迭的點了頭。
石城的情況比泉城還要糟糕,今年秋收不足往年三成,這點糧食要養活當地的百姓都不容易,更別說曹錯一開口便要走了大半。
沒了糧食就得死,平日裡溫順無比的老百姓,在面臨生死難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