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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兆和淡淡一笑,反而提起另一件事:“小金,你看姜大人那輛馬車是不是有些不同?”
小廝小金想了想,疑惑問道:“少爺,你是說姜大人的馬車特別樸素嗎?”
“小的聽說瑞山王為人樸素,從不奢侈,所以手底下的屬臣也都有樣學樣,少有喜歡排場的,所以姜大人的馬車看著也普普通通吧。”
曹兆和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姜大人的馬車是不是走得特別穩當,比其他人的馬車都要穩。”
小金抓了抓頭髮,苦惱的說:“少爺,我看不出來。”
曹兆和嘆了口氣,笑道:“等到了瑞山城便知道了。”
應該不是他的錯覺,昨日他去尋姜元良喝茶的時候,在那馬車上茶杯都不會震動,走了一路茶水穩穩當當,壓根不會撲出來。
曹兆和早就聽說瑞山城的工匠坊天下聞名,心底便有隱約猜測。
曹兆和不想跟其他人計較,一開始出發的時候,他也曾勸過那幾個恃才傲物的,可惜反倒是被奚落了一頓,後頭便收了心思。
他卻不知道,這群江南才子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如今被強壓著帶去瑞山城,心底自有怨氣。
他們最是看不上曹家諂媚瑞山王的德行,一路上便抱團將曹兆和孤立出去。
如今距離瑞山城越來越近,幾個才子便忍不住商量起來:“這眼看著快到瑞山城了,咱們是不是得想個辦法對付那位?”
“瑞山王好好的將我們請過來,總不會故意折辱,不然跟結仇有什麼不同,我倒是覺得可以等到了先看看,再商量對策,家裡頭也不希望鬧得難看。”
“怎麼,你們家也有心思學曹家,趕著給瑞山城牽馬?”
“哎,你什麼意思?咱們馬上就到瑞山王的地盤上了,你就不怕鬧得太過,瑞山王直接把你咔嚓了,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比某些人有骨氣,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要不怕還來什麼瑞山,臨安的湖還不夠你跳?”
沒說兩句,他們自己倒是鬧起了內訌,彼此都下不了臺,可見即使都恃才傲物,才子們也不是都一條心的。
姜元良也聽聞他們的吵鬧,只是一笑:“隨他們去,不必理會。”
下屬不明白的問道:“大人,咱們如此優待,那幾位說不定還以為咱怕了他們。”
姜元良笑道:“你跟傻子爭什麼長短。”
等到了瑞山自有人收拾他們,何必跟秋後的螞蚱著急上火。
能聞名江南,還是世家大族培養的繼承人,這群才子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傻子,一路作態,未嘗沒有幾分試探姜元良的意思。
姜元良越是如此,他們心底越發不安,生怕瑞山城憋著大招等著他們。
一開始倒好,剛被歸入瑞山王統治的地盤還在重建,忙於農事和政務,與江南的繁華天差地別,看不出多少深淺。
但等馬車進入平川,江南才子便隱隱察覺其中不同。
首先便是那平坦如同一體的管道,就算是江南繁華之地,也沒有一路管道全鋪的這般平穩的能力,加快了行車速度不提,馬車在上面顛簸都少了許多。
越是靠近瑞山城,這原本偏僻之所,路邊卻盡是熱鬧繁華。
等馬車慢慢駛入瑞山城的時候,馬車上的江南才子忍不住感嘆了一聲:“這真的是瑞山城嗎,為何看著比臨安府還要繁華。”
即使早知道瑞山城之名,盛傳瑞山王趙懷治世之才,但這群出生江南的才子總有幾分自傲,心底覺得瑞山城如何發展,都是比不得江南的。
可現在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店鋪,遠處高樓鱗次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