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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山王府多少知道一些底細,外來的人卻摸不著頭腦。
酒樓裡頭,幾個來找門路卻無處專營的世家子,也正提起此事。
大概是怕真的被瑞山人聽見,逮住了送衙門,他們將聲音壓得很小:“瞧見沒,瑞山太妃真的回來了。”
“我就說瑞山王就算度量再大,也容不下一個女人騎在自己頭上,就算是親孃也不成,就這些瑞山城人跟吃了迷藥似的,覺得瑞山王是個聖人。”
“噓,你小聲一些,被人聽見了不好。”
那人表現的滿不在乎,卻還是壓低了聲音,道:“看來這瑞山王府也不是鐵板一塊,也許我們的機會來了!”
甚至還一臉不屑的說:“這些瑞山人真是有毛病,一個個還爭著搶著去娶女兵營的女人,也不怕自己頭上一片綠。”
“噓,快住嘴。”
前幾日就有人說女兵營的壞話,結果被當場逮住了不說,還被群情激奮的百姓揍了一頓,趕出了瑞山城,這輩子都別想再混出頭了。
他們還想在瑞山王面前混出頭,就算裝也得裝得不在意才行!
瑞山城之外的地方,世家對女兵營議論不止,但女兵營的首領是趙懷的親生母親,他們也只得腹中嘀咕,卻不敢露出分毫不滿來,免得趙懷為親孃出頭找茬。
瑞山太妃此時卻已經到了瑞山王府之外,她翻身下馬,快步走進王府。
與外界猜測的不同,瑞山太妃滿臉含笑,進門便喊:“我的寶貝孫兒在哪兒,快讓我好好瞧瞧。”
趙懷正要迎上去呢,就瞧見親孃直接略過自己,握住戚玫的手說:“阿玫,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懷著孩子可有哪裡不舒服,懷兒自小粗心,這段時間又忙著公務,可有冷落了你,有的話儘管告訴母妃,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趙懷失落的嘆了口氣,無奈聳了聳肩:“母妃,如今你的眼中是瞧不見旁人了嗎?”
瑞山太妃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旁人哪有我媳婦孫子重要。”
見母子倆鬥起嘴來,戚玫忍不住笑出聲來。
溫情脈脈沒能持續太久,瑞山太妃便臉色一肅,轉頭問道:“懷兒,你可有把握?”
戚玫也收斂了神色,女兵們守在門口,手中還拿著趙雲傾特製的銅鈴,隔絕了所有偷聽的可能性。
趙懷點了點頭:“京城那邊傳來的訊息,陳閣老臨死前致命一擊,焚燬了皇靈院血池,昭告天下秦祗喪心病狂之舉,如今京城亂成了一團。”
“秦祗誅殺陳家十族,血洗了周帝后宮,一個也沒留下來。”
戚玫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皺眉問道:“後宮之中,居然再無一個皇室血脈了?”
瑞山太妃冷笑連連:“周帝自以為聰明絕頂,把別人當做豬狗,殊不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陳家這一手玩得絕妙。”
差點直接讓秦家絕後!
瑞山太妃身為皇室郡主,對陳家這番作為也沒有好感,但對於周帝的死卻樂見其成。
趙懷冷聲道:“秦祗想靠血腥鎮壓統治大周,能顧得了一時,卻管不住長久。”
“再者,秦祗施展靈術需要焚血禁術,若無秦姓血脈支援,早晚都會損耗殆盡,所以他一定會來。”
瑞山太妃的目光落到媳婦的肚子上:“也是,如今還活著的秦家血脈都在瑞山城內。”
趙懷,德川郡主,大皇子,以及戚玫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如今秦家殘存於世的四個人。
趙懷繼續說道:“瑞山軍大捷,曹錯步步敗退,再無可能抓捕我們母子兩人,遠端焚血禁術卻屢屢失敗,且消耗極大,所以秦祗只能親自前來瑞山城。”
瑞山太妃聽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