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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又說道:“本王倒是希望他們能多拖延一些時間,只可惜……”
不知道是皇靈院那位秦祗出了問題,還是皇帝求勝心切,一次次催促之下,讓朝廷大軍不得不加快速度。
時間太短,任由陸遠濤姜元良兩人聯手離間,效果也不如預期。
忽然,趙懷抬頭看向京城的方向:“不過也快了。”
陳貴妃的孩子,如今也該足月了吧!
失策
大周宮廷, 夜色正濃。
朝廷大軍與瑞山王之戰一觸即發,深宮之內,周帝卻依舊過著放鬆奢侈、荒淫無度的日子, 日御數女也已經習以為常。
酒池肉林不足以形容周帝淫縱,但凡敢出言勸誡的朝臣都被斬殺的一乾二淨, 如今朝堂之上,再無人敢對周帝荒誕勸說一二。
諸如陳閣老之流, 私心裡各有打算, 竟也對周帝的荒唐不聞不問, 甚至推波助瀾。
前朝陷入詭異的沉寂, 周帝淫威之下, 整個京城籠罩在死寂之中。
後宮卻百花爭豔, 被選拔上來的民女姿色不俗,爭寵手段也是千奇百怪, 讓人瞠目結舌, 甚至有失體統,周帝卻像是樂在其中。
馬皇后被廢后, 周帝並未再立皇后, 如今分位最高的是陳貴妃,但陳貴妃孕後自稱精神不濟, 也不願意管這些事情。
就像是現在,臨近丑時,周帝寢宮還是一片鶯歌燕語,活色生香好不熱鬧。
沉浸在美色之中的周帝並不知曉,距離皇帝寢宮不遠的一個宮殿內, 陳貴妃正死死咬住軟木塞, 掙扎著想快一些生下腹中胎兒。
後宮妃嬪嬌生慣養, 生孩子哪一個不是叫得聲嘶力竭,可陳貴妃硬生生的忍住了,一口白牙狠狠咬著軟木,竟是讓那木頭上滿是壓印。
心腹宮女滿臉著急,卻不敢發出大動靜來,只得一次次催促:“還要多久?”
被秘密送進宮的產婆也滿頭大汗,一次次檢查,卻一次次搖頭:“貴妃娘娘這是頭一胎,怕還要很久。”
宮女的臉色一沉:“不能再拖了,到了凌晨還沒生下來,只怕會被人發現動靜。”
就在這時候,陳貴妃吐出軟木,咬牙說道:“給本宮催產藥。”
“娘娘!”宮女擔憂的看向床上的人,“閣老說了,這催產藥十分傷身,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
陳貴妃卻冷笑道:“命都要沒了,傷身算得了什麼,給我!”
宮女不再猶豫,一碗湯藥端到了陳貴妃身邊,陳貴妃一飲而盡,再一次咬住軟木塞。
催產要雖然傷身,效果卻十分好,原本遲遲沒有動靜的孩子終於被生了出來,陳貴妃咬牙撐起身體,急聲問道:“是不是皇子?”
產婆忙回答:“恭喜娘娘,正是皇子。”
陳貴妃不顧自己的狼狽姿態,狂喜的抱住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孩子,她撫摸著孩子嬌嫩的面板,猛地抬頭,眼底閃過冷意:“去,告訴祖父。”
暗夜之中,一個人影迅速的離開宮廷。
皇宮之外,接到訊息的陳閣老捏碎了手中扳指,抬頭,便瞧見陳侍郎眼底滿是渴望,陳閣老深吸一口氣:“成敗就看今日了。”
若是成了,他們陳家便能一飛沖天,若是敗了……那就是萬劫不復。
寅時三刻,天邊濛濛發亮,象徵著新的一日已經到來。
周帝一晚上的狂歡剛剛進入尾聲,寢宮之中橫七豎八的橫陳玉體,淫靡的味道藏都藏不住,忽然,一個躺在周帝身邊的嬪妃醒了過來。
嬪妃身上還殘留著凌虐的痕跡,她從頭上摘下一根鳳釵,輕輕一拆,只見鳳釵頓時變成利器,反手朝著周帝心口狠狠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