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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勳臉色一變。
只聽姜元良繼續說道:“馬皇后陪伴周帝多年,即使周帝有意隱瞞,以馬皇后的聰穎定然猜到一二,這才拼死送走大皇子,免得堂堂皇子,淪為家畜。”
馬勳退後幾步,跌坐在木椅之上,神色慘然。
“她想保住兒子性命,卻害了整個馬家。”
姜元良卻忽然笑起來:“馬刺史,只要你活著,那馬家便還在。”
馬勳冷哼一聲:“本官無需你憐憫,我手中尚有兵馬,陛下絕不會趕盡殺絕,只要我將大皇子送回去……”
“哦,是嗎?”姜元良朗聲打斷他的話。
“讓我想想,馬刺史大義滅親,將大皇子送回京城,那咱們的這位周帝陛下,會不會真的放過馬刺史一馬?”
“我若是周帝,心中定然懷疑馬家已經知道皇室隱秘,怎麼樣才能讓秘密永遠是秘密,想必馬刺史比我更懂,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馬皇后得死,馬家得死,馬刺史——你也得死,這樣,周帝才能放心。”
姜元良的聲音幽深詭秘,蠱惑人心:“畢竟,皇靈院以焚血之術,坑殺墳林,怎麼能為天下人所知呢?”
馬勳臉色蒼白如紙,死死的盯著姜元良:“你怎麼會知道?”
姜元良輕笑一聲:“小人說過了,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刺史如何選擇!”
馬勳臉色變幻不定,他猛然意識到自己想岔了,姜元良為何知道確實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瑞山王派來的人,如此說來,豈不是證明瑞山王趙懷也知道。
不,不只是趙懷,或許許多人都猜到了。
皇宮之內皇子公主的消失,是瞞不住那麼多雙眼睛的,即使周帝下令封口,難不成能把後宮的人全殺了?
風過有耳,聲音不止。
墳林坑殺之後,各路指揮使都拒不上京,京城指揮使曹錯更是率人直接駐紮在了淮北,抗旨不尊。
明面上看,是他們忌憚皇帝找替死鬼,害怕自己步後程,可仔細想想卻有些不對勁。
難道他們就不怕皇帝一怒之下,把他們也殺了?皇靈院的厲害可還擺在那裡,墳林那邊的血色都還未洗淨。
馬勳腦中亮起一盞燈,既然瑞山王能知道,那蒙王,各地指揮使也能知道。
所以他們才會有恃無恐,因為焚血之術,可不是能夠隨意使用的,此時他們越是遠離京城,那麼就會愈發的安全。
馬勳猛地一拍桌案,咬牙切齒道:“該死!”
周帝該死,那些把他矇在鼓裡的人也都該死!
姜元良眼底滿是嘲諷,繼續說道:“馬刺史,周帝是絕不會留你性命的,想必暗殺之人就在路上,馬刺史若不早做準備,等待你的便是粉身碎骨。”
馬勳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藥可解,只得問道:“瑞山王想要什麼?”
姜元良微微一笑,在地上畫了一個圈,正如青州的地圖。
馬勳臉色一變。
姜元良笑著說道:“馬刺史是臣,那在哪裡為臣有何不同?再者,瑞山王也是秦氏血脈,與周帝同為皇室,叛周帝,並非叛國。”
“畢竟,周帝倒行逆施,竟敢施展□□皇帝明令禁止的焚血之術,喪心病狂用親生骨肉之血來坑殺三軍,可見早就已經瘋了。”
“這般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之徒,哪裡值得馬刺史您誓死追隨?”
馬勳盯著他的眼神中,火光明滅不定:“瑞山王要的不是馬某,也不是青州,是大皇子。”
姜元良卻搖頭道:“不,馬刺史若歸瑞山,王爺如虎添翼,大皇子則是錦上添花。”
當然,有了大皇子這個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