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貴重越好,立刻送往京城,就說——是給太子的登基賀禮。”
“是,殿下。”王長吏答應下來。
趙懷眯了眯眼睛,陸遠濤大概是怕書信被攔截,心裡頭只寫了一些表面訊息,其餘的還得等他回來再提。
他倒是想看看皇帝會送來多少人。
忽然,趙懷想起一件事,他母妃與皇后太子的關係撲朔迷離,當年曾站在皇后和太子這一邊,對付薛貴妃和皇三子。
“皇帝要禪位,那三皇子豈能甘心?”趙懷疑惑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陸池皺眉道:“當年殿下離開京城時,薛貴妃和三皇子尚且如日中天,逼得皇后太子喘不過氣來,這才不到三年,太子竟然佔盡了上風。”
趙懷心底冷笑:“其中定有緣故,等陸先生回來便能一知分曉。”
“殿下,您說這蒙王和韓王會去京城嗎?”
皇帝剛把英王連根拔起,蒙王和韓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京城是龍潭虎穴,要命去,沒命回,如何能夠輕易答應。
但皇帝重病,要在臨終之前禪位於太子,卻又是藩王推脫不得的大事。
趙懷聽了只說:“他們去不去本王管不著,反正本王重病在床,是出不了遠門的。”
這話頗為無賴,但一個小孩說出口,又顯得有些可愛。
遠在千里之外的蒙王和韓王,卻壓根不覺得瑞山王這小子會可愛。
蒙王的王帳中,幾個謀士面面相覷,都覺得此事難辦的很。
草原寒冷,蒙王還穿著厚厚的皮草,他原本就長得魁梧,如今看著更像是一頭大熊,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碰!”蒙王一把拍碎了桌子,冷笑道,“皇帝這是把本王當成傻子,明擺著是鴻門宴,本王是傻了才會自己往裡鑽。”
謀士卻擰眉道:“皇帝禪位是國家大事,直接推脫不去,怕是不妥當,會給朝廷留下他日發兵攻打的把柄。”
誰知蒙王冷笑連連:“發兵功法,他們敢嗎?”
“以為本王是英王那蠢貨,好好的地盤被朝廷打得稀巴爛,皇帝敢動手,就休怪本王直接反了,到時候自立為王更加痛快。”
“王爺,隔牆有耳。”謀士不得不勸道。
蒙王嗤笑道:“隔壁也是本王的帳篷,誰的耳朵敢通天?”
謀士勸道:“王爺,就算要與朝廷撕破臉,現在也不是最佳時機,皇帝還活著,有他在,我們不一定是朝廷對手。”
蒙王撫摸著翠玉扳指,忽然冷笑道:“他不是重病在身,活不了多久了嗎?”
“誰知道皇帝的病是真是假,就怕他禪位之後安心養病,倒是能活許多年。”
蒙王心底也是忌憚,當今皇帝也算英豪,在位這些年將藩王一個接一個的收拾,大周國力頗為強盛,就算是自認為兵強馬壯的蒙王,嘴上說的厲害,其實也不想真打起來。
他一拍腦袋,罵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總不能真的進京觀禮,去了京城那可是皇帝的地盤,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未知數。”
忽然,一位謀士說:“聽聞瑞山王稱病不出,不如王爺您也裝病?”
“不妥,瑞山王年僅十歲,且自幼體弱多病,在皇帝下令禪位之前便傳得沸沸揚揚,朝廷還往瑞山派出了大量名醫靈師給他治病,王爺現在裝病,恐怕不但不能取信於人,反倒是會引來非議。”
蒙王也不同意,冷笑道:“本王若裝病,天下人還以為本王怕了那老皇帝。”
“瑞山王府就剩下一個女人,一個沒斷奶的孩子,別說裝病,就算裝死也不怕人嚇壞,可本王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謀士面面相覷,暗道蒙王死要面子活受罪,比起性命,名聲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