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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卻讓曲家主心底一安,他知道馬漢是趙懷的左膀右臂,去年還娶了他們曲家的女兒,王爺若要卸磨殺驢,也不該對他們動手啊!
再者,王府的訊息,馬漢肯定比他靈通,若王爺要收拾曲家,馬漢怎麼會跟他們家走動?
為此,曲家主也笑著說:“都是自家人,沒有那麼多規矩,只要你們小兩口好好的,我這個當大伯的也就放心了。”
馬漢笑了一聲,臨出門前,忽然對他說了一句:“大伯,瑞山地少,世家佔據大量良田,長此以往不是好事。”
這話讓曲家主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盯住他。
馬漢又說:“侄女婿言盡於此,還請大伯多做思量。”
抉擇
馬伕人慾言又止, 但一直等到回到家中,幫馬漢將大氅脫下掛上,也並未直接開口問。
倒是馬漢喝了口茶, 直接說:“夫人, 你有話就直接問吧。”
馬伕人微微一笑, 雖說馬漢是個粗人,但對她確實不錯,難得平日裡也十分尊重, 家裡家外的事情都願意與她說道。
即使是世家夫人, 也常有講究男主外女主內, 外頭的事情女主人一概不知的, 馬伕人見慣了家中母親委曲求全的場景, 心底倒是對此頗為滿意。
“夫君,妾身這不是怕事關重大, 不是我這婦道人家可以摻和的。”馬伕人笑盈盈的說。
馬漢笑了笑,道:“既然王爺留你在場,就沒有瞞著你的意思。”
因為是瑞山太妃做媒,馬漢一開始就對這一位夫人十分看中, 尤其是馬伕人進門之後將家中管理的井井有條,對他關懷備至, 同時還特別支援他的職務, 馬漢也對她高看一眼。
聽見這話,馬伕人鬆了口氣的同時, 心底又有些發愁, 低聲問道:“夫君, 王爺是否對世家不滿已久?”
馬漢見她如此敏銳, 心底不但不生氣反倒是高興, 他點頭道:“王爺剛回來的時候,瑞山世家是何等嘴臉還歷歷在目,哪裡會輕而易舉的過去。”
要馬漢說,小王爺和太妃娘娘還算是脾氣好的,
馬伕人張了張嘴,擔憂起來:“可是大伯與旁人不同,他可是瑞山世家中第一個與王府合作的,從來沒有不敬之舉呀。”
馬漢看了她一眼,笑道:“夫人,此次剿匪,我帶回來一謀士。”
“此人聰明絕頂,一來便對王爺匯出瑞山之危,其中一危便是世家,瑞山世家盤踞太久,他們已經佔據了老百姓生存的土地,開荒能解決一時之困,卻不是長久之道。”
即使馬漢從未種過田,也知道開荒的薄田和良田的產出天差地別,瑞山的百姓會越來越多,而其中土地矛盾也會越來越大。
“是這謀士對世家心存惡意,攛掇王爺?”馬伕人問。
馬漢卻搖頭道:“王爺雖年幼,卻不是旁人隨意可左右之人,這是遲早的事情,他的出現也不過是將時間提前而已。”
馬漢微微嘆了口氣:“前幾日談論世家的時候,我也在場,今天王爺特意留下我們夫妻,想必也是想借我的口,讓曲家主提前知道此事。”
跟隨在趙懷身邊久了,馬漢也摸索出幾分趙懷的性子,趙懷固然對待下屬十分寬厚,向來都不吝獎賞,但今天特意將他們夫妻留下一舉卻顯得特殊。
思來想去,馬漢心底便如此猜測,所以在出門之後才會對曲家主直言不諱。
這話讓馬伕人有些憂心忡忡,忍不住問:“那曲家……”
馬漢哈哈一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夫人不必擔心,大伯作為曲家家主,向來都識時務的很,且與王府十分親近,想必不用多久,他便會做出明智之選。”
馬漢與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