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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陸池等人拔出利刃,威脅的意味顯而易見。
白家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繼續摻和。
吳江氏被當面折辱,自覺顏面盡失,搖搖欲墜,含淚喊道:“王爺既然不肯認我這個寡婦,老身也無話可說,但趙忛確實是先王之子,瑞山王府血脈不容有失。”
趙懷眉頭都沒動一下,他是傻了才會因為所謂的孝道認了吳江氏,平白無故給自己多一個長輩的枷鎖。
瑞山他最大,就算不認又能怎麼樣,這種名聲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痛癢,他抬手道:“既然有父王書信,拿來讓本世子瞧瞧。”
吳江氏很懷疑自己一拿出去,趙懷就能給撕碎了,但她猶豫再三還是遞出。
若趙懷真的撕碎了,反倒是顯得心虛理虧。
趙懷只是掃了一眼,便召來趙管家:“趙管家,你是陪伴父王最久的人,看看這是不是父王筆跡,可不能讓做作假了。”
吳江氏冷冷道:“小王爺儘可放心,下作之事,老身是不屑於做的。”
她挺直著脊背,卻不知道身後的四位家主都已經心生悔意。
只要趙懷活著,那趙忛的存在就毫無意義,就連最衝動的白家主都知道,趙忛只能噁心瑞山王母子倆一下,再無其他意義。
若是趙懷真的死了,他們四家聯起手來軟禁了瑞山王妃,弄一個李代桃僵,瑞山王府的陸池、趙管家,馬漢等人,為了活命不可能跟著瑞山王妃一條路走到黑。
裡應外合,到時候趙忛成了趙懷,生米煮成熟飯,趙忛為了隱瞞身份只能依靠他們,時間久了,他們完全能想個法子讓瑞山王妃病逝。
等到那個時候,瑞山便成了他們幾大世家的天下,趙忛就得老老實實當一個傀儡。
在方才,幾個家主已經在心底將這主意過了幾遍。
可惜了,大好的局面,奈何趙懷沒死,活得好好的。
他沒死,陸池等人便不可能跟他們合作,如此一遭,世家與王府的關係更加岌岌可危。
更糟糕的是,趙懷此人才八歲,在刺殺之際不但不驚慌失措,反倒是將計就計,等他長大前程不可估量。
謹慎如吳家的,已經開始在心底盤算起來如何緩和自家與王府的關係。
“趙管家,可看清楚了?”吳江氏質問道。
趙管家低聲道:“小王爺,確實是先王筆跡。”
吳江氏連聲喊道:“趙懷,趙忛雖是庶出,但畢竟是先王子嗣,瑞山王血脈不容詆譭,早日認祖歸宗也能讓先王在九泉之下瞑目。”
趙懷壓根不理她,轉身看向瑞山王妃:“母妃,既然是父王血脈,確實不能虧待。”
瑞山王妃點頭:“懷兒說的極是。”
趙懷吩咐道:“父王死前將趙忛過繼給吳江氏,趙管家,你準備一份厚禮,將人和禮物都送往吳家,瞧瞧這孩子,可憐見的,這養母照顧的不盡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貧家子。”
眾人臉色一變,吳江氏更是尖叫道:“趙懷,你竟敢無視先王遺旨!”
趙懷淡淡反問:“這話從何說起,父王在信中名言,將趙忛寄於吳江氏名下,使待之如親生子,白字黑字,你莫不是聽不懂人話?”
“你放屁,先王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吳江氏嘶吼道。
趙懷冷笑一聲,看向諸位家主:“慕容家主,你看我父王的書信,是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家主臉色發僵,周圍一群虎視眈眈的侍衛持劍而對,他只能苦笑道:“或有此意。”
“陸家主,你說呢?”趙懷又問。
陸家主更是乾脆:“是這個意思,你是瑞山王,一個庶出而已,隨意處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