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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主嗤笑一聲:“這不就來了。”
白珽卻微感不妙。
陸大人也是王府長吏,不過卻不如王長吏那般受到重用,在白家的銀錢下早已經成了他們的眼線。
只見他行色匆匆的進來,開口便說:“白家主,大事不好。”
“小王爺不滿世家已久,說……說世家自有靈師,不必擔憂乾旱,所以此次調水不許世家佔用百姓份額。”
“什麼!”白家主跳了起來。
“黃口小兒,竟敢如此!”
白珽連忙問:“是隻不允許白家用,還是世家都不能用?”
陸長吏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凡有靈師者,皆不可用。”
白家主憤怒的摔了杯子:“他這是想幹什麼,想一次得罪了全部世家嗎?”
陸長吏苦著臉說:“陸某一打聽到訊息就來傳信,哪裡知道小王爺的心思。”
白家主臉色一沉,冷笑道:“走,老夫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等白家主駕車到了瑞山王府,巧之又巧的遇到了陸家主和吳家主。
白家主掃視一眼,冷哼道:“慕容老賊忒是沒骨頭,被人踩在臉上都悶不吭聲。”
吳家主只是呵呵一笑:“白家主,慕容兄偶然風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實際上他們都知道,慕容家是現有靈師最多的家族,即使乾旱,有大把大把靈師可用,他們也不至於絕收。
“惺惺作態。”白家主冷哼一聲,打頭走進了王府。
陸家主臉色一冷:“這姓白的還真把自己當四大世家之首,呸,早一百年,他們白家不過是土裡刨食的,恬不知恥當了贅婿才有發家的資本。”
吳家主不接這話,反問道:“陸兄,世子這番作為確實不妥,但咱們找上門來是不是不太對,恐怕今天是要鬧僵了。”
陸家主卻說:“咱們不必開頭,讓那姓白的先去得罪人。”
於是這兩位慢慢悠悠的進門,打算坐收漁翁之利。
白家主怒氣衝衝,卻也得讓人通報,等了一刻鐘才終於見到依舊帶著孝的趙懷和瑞山王妃。
趙懷施施然坐下,精緻的小臉微微有些蒼白,卻也壓不住那渾然天成的氣勢。
“白家主來得這般匆忙,可是有要事?”
白家主眯了眯眼睛,視線在瑞山王妃和趙懷身上巡視,冷笑道:“白某為何而來,世子爺難道不知?”
趙懷喝了一口茶,詫異問道:“白家主說笑了,本世子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你的心思,再者,本世子剛剛回來,管理瑞山已經殫精竭力,哪有心思去管別人的家事。”
白家主冷哼道:“世子爺,白某是個粗人,你又何必兜圈子。”
“你斷了我白家農田的水,這可不是家事,乃是影響瑞山稅賦的大事兒。”
趙懷放下杯子,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盯向白家主:“哦?這倒是奇了怪了。”
“本世子翻看往年稅賦的賬本,你白家不是年年絕收,少有能完完全全繳納稅賦的時候?”
不等白家主反駁,他便冷笑道:“白家主,你家農田年年產出不行,要麼是土地原本貧瘠,不堪造就,要麼是佃戶偷懶至極,亦或者是你下頭的管家貪婪,竟然昧下大筆銀子。”
“白家主,你說這話對不對?”
白家主臉色一頓,他這才想起來瑞山王府積弱,他為了減少稅賦可沒少動手腳。
一開始他膽子是沒那麼大的,但瑞山王后期纏綿病榻,下面的長吏壓不住人,他的小動作也就越來越大。
誰知道如今卻被這黃口小兒抓住了把柄。
白家主眼神一轉,立刻說:“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