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的話,瑞山王妃臉色一頓,心底無奈,再看王長吏果然欲言又止面露難色。
心底微微嘆了口氣,瑞山王妃暗道,這孩子生長在京城,從小都在錦繡堆裡,又身子骨孱弱,到底是被他養的嬌貴了。
取玄武湖之水這話,跟何不食肉糜有什麼不同?
但迎著孩子亮晶晶的眼神,瑞山王妃不好打擊他,只是笑道:“法子是好法子,瞧你滿頭大汗的,先回去洗漱沐浴,此事母妃會從長計議。”
趙懷又不是真小孩,一眼就看出親孃這是在哄他。
他心底一嘆,暗道孩子的身體就是缺少說服力。
“母妃,玄武湖距離瑞山城路途遙遠,借水一說看似天方夜譚,但兒子真的有辦法。”
“從玄武湖到這邊,光是靠百姓自己搬運,那就是滴水車薪;但要全靠靈師,也得興師動眾,瑞山現在沒有那麼多靈師可用。”
瑞山王妃見他言之有理,皺眉問道:“懷兒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說……”
趙懷一把握住瑞山王妃的手,開口道:“母妃,兩者分開是不能,兩者合一卻可一試。”
深知光靠一張嘴難以取信,趙懷喚人將工具送了進來。
瑞山王妃幾人看著那一碰水,一根長長的細竹竿,滿臉莫名。
這要不是親兒子,瑞山王妃肯定讓人拉出去別搗亂,省得耽誤工夫。
趙懷站在水盆前,笑著說道:“母妃,請看。”
趙懷伸手將竹竿兒插入水盆,坐下來就是深吸一口氣,等他鬆開細竹竿,水盆裡面的水邊源源不斷的落到地面上。
無需人力,沒有靈師,居然就能自己取水。
“這……”瑞山王妃瞪圓了眼睛,滿是驚奇。
倒是王長吏過來看了看,又說:“這法子精妙,只要盆內有水便能源源不斷。”
“世子,難道你是想用這法子,從玄武湖往乾旱之地取水?”
“可是玄武湖距離太遠,從哪兒找這麼長的竹竿?”
瑞山王妃先是一喜,又是一嘆,也說:“是啊,雖然省了人力,但從哪兒去找這麼長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