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店裡吃飯的倆人個頭不高,長相一般,看起來就像剛剛談完業務,過來犒勞五臟廟的銷售員。
一個人還操著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問他借打火機點菸。
倆人要了三斤小龍蝦,兩打啤酒,吃飽喝足後帶著微醺的醉意離開。
“雖然偽裝得不錯,可食指指肚上面的老繭卻騙不了人!”
只有長期扣動扳機的手指,才會在指肚部分形成老繭。
現在是和平年代,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在那個部位磨出老繭來。
除了運動會射擊運動員,正常人群體中再沒有人有可能有如此多的射擊機會。
但這件事放在靠手槍吃飯的傭兵身上就再正常不過。
“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
朱智問道。
關庭卻反問:“你既然調查過我,應該也知道我惹了哪些人。不妨說說你的判斷!”
朱智扔過去一個白眼,反駁道:“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惹了多少人,我可猜不出來!”
關庭招惹了多少人?
這件事情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但是瞭解過關庭這段時間所作所為的朱智卻是心裡有數。
短短兩個月時間裡,成縣黑白兩道的人馬都被他得罪了個遍。
且不說黑道那邊,花成虎曾經的小弟有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
就說白道這邊,他也掀了桌子,讓好多人的利益受損。
想要把這個礙眼的傢伙幹掉的人不在少數。
雖說與此同時也有很多人因為關庭的一通鬧騰獲得了相當豐厚的利益。
但這些人對關庭沒有責任和義務,也沒有感情牽連。
關庭的對手要對付他,他們樂得坐山觀虎鬥。
之所以他現在還活得這麼滋潤,跟胡國慶老爹-吳省的省委書記的表態有很大關係。
否則,光是白道這邊找他麻煩的人都足夠讓他喝一壺,哪裡還能讓他這麼輕鬆地開店賺錢!
朱智開起來還有點藏著掖著,關庭也不為難她,笑笑道:“雖說動了一些人的利益,但在明面上這麼直接剛上來的愣頭青卻是不多。
在我看來,也只有雷家才有這個底氣和膽量。
不過……雷家還真是捨得花錢,竟然請專業的僱傭兵來對付我。
嘿嘿,咱也不能讓他這個錢白花。
怎麼也要讓過來的兄弟們活動活動筋骨!”
朱智抬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關庭攤了攤手:“我能有什麼好辦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要不,你幫我找點人,把他們打發走?”
關庭似笑非笑地看著朱智。
朱智一陣心虛。
“我……我一個小姑娘,哪裡能對付那些人……”
她心裡面慌得很?
這個人,怕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要不然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憑藉她國安特別行動小隊隊員身份,的確可以直接調動部分地方武裝協助行動。
但這個傢伙,怎麼可能知道得如此詳細!
“哎,可憐啊!好人沒好報!世風日下!
有人蹭吃蹭喝,該到了要幫忙的時候就縮手縮腳,簡直讓人心寒!”
關庭搖著頭,嘆著氣,活脫脫一個識人不明,遇人不淑的怨婦模樣。
朱智咬咬牙,猛然抬頭道:“你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關庭滿臉訝色:“什麼身份?”
朱智被他氣得直跺腳,鼓著腮幫子掉頭就走。
“好!讓你裝糊塗!水來土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