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琳想著如果關庭真犯了什麼事,就算是等到明天也不會有什麼訊息。
如果晚上人還是沒有回來,她就去縣裡的公安局問一問。
好歹是依依的爹,就算是不為了關庭,為了依依她也要把事情打聽清楚。
村裡人慣會嚼舌根,還有些心術不正的傢伙喜歡欺負人。
要是關庭真攤上了事兒,她得想辦法搬出村,不然依依指定被人欺負。
主意拿定,搬到縣城裡面去住的心思更加迫切。
關庭還不知道自己被警察帶走這事兒已經在村裡掀起了風浪。
面相兇狠的警察只管把他帶回局子裡,問話的另有其人。
是一個長臉兒,長得有些陰柔的警察,叫徐坤,是縣公安局大隊長李雲貴的親信。
“不是說要跟我說明白,到底誰家東西丟了嗎?”
徐坤猛地一拍桌子,細長的眼睛裡面閃著寒光。
“是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跟我們交待罪行!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幾個大字就在你頭頂上。”
可不是!
關庭現在坐的小板凳後面牆上用紅筆寫著八個響噹噹的牢底坐穿八字真言。
將剛才已經跟兇臉警察解釋過的內容再次跟徐坤說了一遍,關庭再不說話。
審訊室門口的小窗戶上人影一閃而過,關庭卻是迅速地捕捉到了對方的身份。
“操你孃的毛賴子!”
門外閃過去的人影正是毛賴子,這小子長著一雙桃花眼,剛才正在往裡面瞅,正好跟關庭對上眼神。
關庭心中有了數,對方有備而來,根本就不是來跟他講道理的。
確認了對手就好辦。
關庭不說話。
徐坤聲色俱厲地跟他搞了半天的心理博弈,卻發現這小子跟自己以往碰到的任何角色都不同。
總的來說這傢伙太穩了。
穩得好似在審訊室裡面受審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那眼神也看得讓人心悸。
這小子有點邪性!
徐坤吩咐新來的小跟班把關庭關進拘留室,自己帶著沒寫幾個字的審訊記錄出了門。
招不招都沒關係,不管是誰,抓進來了就由不得他嘚瑟。
等李哥辦完事自己過來審,這小子骨頭就算是比石頭硬,也能讓李哥給敲碎了。
關庭獨自坐在拘留室中,約莫過了半小時,徐坤再度回來。
這次他手中沒有審訊記錄,而是多了一個橡膠棒。
徐坤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關庭眼神一凜。
這是要對他用刑了。
橡膠棒打人,壞不了骨頭,但是隻要力道足夠,就可以打得人筋肉糜爛,頭幾天看不出來多麼嚴重,傷者還可以勉強動彈。
但如果不能及時就醫,受傷的筋肉就會爛成一團泥,時間一到,或殘或死,神仙難救。
犯人雙手被拷,徐坤打過來根本無從抵抗。
不過這只是針對普通人,對關庭卻是無效。
徐坤獰笑著道:“咱李大隊還沒回來,但他託付的事情我也不能一點沒交代。
你如果老實交代那十七萬的下落,可以免受一點皮肉之苦。
要不然等李哥回來,你可是想死都難!”
關庭似笑非笑看著徐坤:“你李哥回不來了!”
徐坤倒是沒見過到了這境地還能如此囂張的對手,嗤笑道:“精神勝利法在某些時候能起點作用,但絕對不是現在!”
說罷便緩步走向關庭,手中的橡皮棍左右揮舞,帶起嗚嗚的風聲。
關庭卻是不急不忙問道:“你是什麼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