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巨響吸引了目光,一群人齊刷刷地看向了碎裂的屏風。
當然,不是為了看屏風,而是看屏風後面的尊主。
不知道是剛剛軒轅湛的掌風,還是屏風碎裂引起的一股風,吹起了尊主頭上的帷幔,尊主連忙抬起手臂側身遮掩。
人的確是看到了,不過這位尊主一身黑衣,頭上還戴著黑色帷幔,他們完全看不出他的樣貌。
軒轅湛也是第一時間看向了那尊主,雖然沒看清臉,不過還是將他從頭到腳地掃視了一遍,衣服和頭上的帷幔沒什麼特別的,不過他腳上穿的……
一雙官靴!
白鷹頂著一後背的冷汗,看了眼差點被吹起了帷幔的尊主,又轉頭看向了軒轅湛。
他剛剛是故意的吧,表面是對他動手,其實就是想看尊主。
倒是個有腦子的!
白鷹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瞄了眼軒轅湛手裡捏的白玉小杯,老臉又是一紅,立刻別過眼。
“尊主!”尊主身邊的兩個侍衛也被剛剛那動靜嚇愣在原地,回過神來時,立刻拔刀護在了尊主身邊。
尊主確定自己的帷幔還戴得好好的,才抬手揮退那兩個侍衛。
尊主抬眸看向軒轅湛和白鷹的方向。
白鷹他之前是見過的,不過這個新人……
尊主是第一次見,卻沒想到此人的模樣竟然是這樣絕世之姿!
張德彪見尊主一直盯著軒轅湛,連忙上前替軒轅湛道歉:“尊主,剛才我家三弟不是故意的,還請尊主莫要見怪。”
尊主淡然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剛剛屏風炸裂,他差點被暴露的事情:“年輕人嘛,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不過這麼厲害的人之前怎麼都沒見你帶來?”
張德彪連忙回話:“尊主不是說,一次只能帶一個嘛,這次是我二弟病了,所以我才帶了三弟過來。”
尊主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再次看向軒轅湛:“你是銀虎寨的三當家!”
聽到問話,軒轅湛一副十分尊重的模樣,上前回道:“是。”
軒轅湛上前後,尊主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此人不僅有絕世之姿,更是通身的貴氣,與這些草莽土匪更顯格格不入,這樣的人怎麼就落草為寇了。
尊主內心越發狐疑,眯眼道:“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北地人。”
“是。”軒轅湛老實地點了點頭:“我是京城人士,來北地做販馬生意的,到了北地才發現這裡鬧了饑荒,馬沒販成,銀子也虧光了,還好遇到大哥收留了我。”
軒轅湛的話並沒有打消尊主的疑慮:“做販馬生意的?這看馬可是要講究技巧的。”
軒轅湛哪裡聽不出尊主這試探的話,從容道:“相馬嘛,自然是有技巧的。先相頭耳:耳如撇竹,眼如鳥目,尾如垂帚。次相頭骨:稜角成就,前看、後看、側看,但見骨側狹,見皮薄露,鼻衡柱側,高低額欲伏,臺骨分明,分段俱起,視盼欲遠,精神體氣高爽……”
軒轅湛一開口就洋洋灑灑一大堆,那是長篇大論,儼然一副精於此道的販馬商人。
若說剛剛尊主還對軒轅湛有些懷疑的話,那軒轅湛現在這長篇大論說下來,尊主就再沒疑心了。
還真是個販馬商人!
之前看他的氣質還以為是哪裡的高官子弟,如今知道他只是個販馬商人,他倒是不用擔心了。
加上他的武功的確是十分厲害,倒是可以為他所用!
“你叫什麼?”
似乎是打消了疑慮,尊主對軒轅湛說話的語氣都和善了些。
軒轅湛再恭敬回道:“回尊主,蘇湛。”
“蘇湛?”尊主默唸了一句,笑道:“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