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迫不得已才加入了趙日地那個小團體的。那十年浩蕩中,那些人將他爸媽關在了牛棚裡,他爸媽忍受不了這個恥辱,上吊自殺,全家就只剩下他和他奶相依為命。
“你這孩子,那麼晚了,又去哪裡了?”一所昏暗的房子裡,隨著李天龍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叫著。
“奶奶,我剛才出去走了一會兒。晚上吃太飽了。”李天龍擦擦臉上的汗水,快步走進屋子,扶起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邊走邊說道。
“我以為你又去那個趙日地那裡呢。聽奶的話,不要再去趙日地那裡混了。奶奶的病是治不好的。”那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拍拍自家孫子的手,說道。
“嗯。我沒有去日哥那裡了。奶,我保證,我沒有去做壞事。”李天龍小心地扶著自己奶奶進屋,哄道。
他今天還去做了一件好事呢。不過,他還是得在日哥那裡混下去,他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讀過什麼書,自己做生意的話,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不過日哥那裡混?哪裡來的得錢給奶治病?
那滿頭白髮的老人長嘆一聲,又拍拍李天龍的手,不再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風建設因為昨天晚上那人的話,又去買了四根警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那些人殺上來就壞了。
風清清擔心不已,不過,她手上沒有什麼錢,也不是前世的暴發戶,更沒有什麼人脈,只能囑咐他們小心一些,而後這才去學校。
上完一個早上的課之後,風清清收拾好書包,正準備回家。
於麗麗攔住了她的去路。
風清清停了下來,平靜地看著於麗麗。
“你跟我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於麗麗見風清清一臉平靜,有些氣憤,扯著風清清的袖子就到旁邊的小樹林前。
陳橙想阻止,風清清讓她先走。
陳橙料想於麗麗也不敢對風清清怎麼樣,便沒有跟過去,也沒有回家,而是站在原地等。
“什麼事?說吧。我趕著回家吃飯呢。”一到小樹林前,風清清一把甩開於麗麗的手,說道。
小樹林一眼看到底,沒有人,只聽到風吹樹葉呼呼的聲音。
“我來問你,安志哥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家做的?”於麗麗一臉氣憤地質問。上週,她剛來學校,一切還不熟悉,爸媽又管得嚴,準時準點接送,所以,一直沒有時間過來質問風清清。
今天她爸媽終於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上下學了,所以,她也找到時間來質問風清清。
“什麼?!”風清清滿臉不屑,說,“哼,有那個閒功夫,我們還不如多賺點錢呢,哪裡有空去打陳安志那個不要臉的東西。那個賤渣,也就是你才會那麼惦記。”
“你!”於麗麗氣的臉都紅了。眼前這個風清清,怎麼敢這樣子說安志哥?!
“我什麼我?難道陳安志不是一個賤渣嗎?當初跟我定婚的時候,兩家合過八字,算術先生可沒有說什麼不合。等我高考落榜之後,八字就不合了。我呸,忘恩負義的東西!訂婚之後,我們家幫了他多少?!還拿錢給他上學。我一落榜,他家立馬就過來退婚。這樣子的人,思想有多遠,我們就離的多遠,怎麼可能去打他?我們還怕弄髒自己的手呢?!”
於麗麗的臉漲的通紅,她就是那個主動貼上去的,她氣道:“不是你們是誰?就只有你們跟他們家有仇!”
“我們家才不屑對他動手了。說到他就噁心,更別說動手了!你還有什麼事?沒有事我就走了。”風清清冷哼一聲道。
眼前這個於麗麗,看樣子是完全被陳安志給迷住了,她跟這種人多計較些什麼。
於麗麗氣的,又想抓住風清清的手。
風清清一把就甩開她的手,說:“以後不要因為陳安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