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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學就馬不停蹄回來,一路肯定舟車勞頓,之後又從鎮上一路跑回來的,大半夜又進山給她抓野雞,想想都覺得辛苦。茶花想著想著,忍不住眼眶都紅了,她連忙偏過頭去,生怕被人看到這一幕,引起阿爹阿孃的懷疑。
許子濤道:“趕緊吃飯吧,吃了飯好好睡一覺。”男人說話就比較乾脆利落。
“嗯。”鄭庭點頭。
早飯吃完,鄭庭連忙殺了兩隻野雞。山裡的野雞沒有家養的重,一隻也就三斤左右的樣子,殺兩隻也吃的完。
茶花一上午都想找鄭庭說話,但礙於阿孃在的緣故,她始終不敢,怕被人發現。她也看出來將軍很在乎阿爹阿孃,不想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暴露他們的關係。她能理解將軍做為孤兒,對於親情的看重性。
殺完雞,許氏就讓鄭庭趕緊去休息了,其餘的她自己可以搞定。鄭庭也確實困的不行了,沒有推辭,直接回房去休息。
茶花知道將軍辛苦,也沒想去找他,就在廚房裡幫著阿孃做午飯。
中午許子濤也回來吃飯了,鄭庭下午就要走,許子濤把鄭庭看作家裡的一員,自然是要回來的。
一家人高高興興吃了頓飯,許子濤又在書房和鄭庭說了會兒話,才動身去書塾,而鄭庭也收拾東西準備回書院了。
從村口坐牛車到鎮上,在從鎮上坐馬車到省城,這一路需要不少時間,早點走就能早點到書院,否則晚了麻煩。
鄭庭好像知道茶花要送他,趁著許氏去茅房的功夫,鄭重對茶花道:“等會兒在家裡好好休息,別去送我了,我下個月還會回來的,你好生在家裡待著。”
茶花想著好不容易才和將軍見一面,還沒說上幾句話又要分開了,圓圓的杏目就忍不住泛紅。
鄭庭看了不是滋味的很,用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愛哭鬼,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哭什麼哭?”
茶花吃痛,氣咻咻的瞪了他一眼,摸著額頭委屈的很:“又不是我想哭的,就是忍不住嘛。”
誰讓她阿孃就是這樣呢,只要阿爹對她說了重話,她也愛哭的很,好像有一次和阿爹吵架,阿爹就罵了阿孃兩句,結果晚上做夢都在哭,阿爹當時就嚇壞了,之後就算吵架,阿爹也是讓著阿孃。
“哎。”鄭庭無奈嘆了口氣,他對這妮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好好待在家,我先走了,若是晚了,怕是到鎮上不好坐馬車。”
“嗯。”茶花悶悶道。
鄭庭等許氏從茅房出來,跟她說了一聲,便提著藍色的包袱離開了。
茶花說是不去送他,但還是忍不住偷偷去了。
鄭庭坐在牛車上,瞧著村口大樹下竄出半個腦袋,就知道那妮子不聽話,又偷偷跑來送他了,只是礙於答應了不送他,所以才偷偷看他離開。
哎,這傻姑娘啊。鄭庭愈發堅定要考秀才的想法,只有把這傻姑娘早早娶回家,她才能光明正大的送他,否則就她這做賊心虛的樣子,還不知道要憋屈成啥樣呢。
茶花平靜的過了半個月,許氏又開始瘋狂的給她相看人家了。茶花被弄的真是苦不堪言。
說到許氏這麼大動靜,還是受了小桃的刺激。主要是和茶花差不多時間相看人家的小桃,已經選定了人家,馬上準備定親了。
定親的那個男人是茶花認識的,就是鎮上屠夫的兒子,如今老屠夫已經老了,他的兒子接替了他的活計,在鎮上賣豬肉,聽說生意做的有聲有色。
茶花對他有點印象,她還在他的肉攤子上買過兩次肉,看著是個忠厚老實的男人。
那屠夫今年差不多二十有二了,前面也曾娶過一房媳婦,只是那媳婦身子弱,成親沒到一年便病逝了。之後屠夫過了一年才開始相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