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驚呼:“大嫂,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在破壞別人的姻緣吶,不成的。”
“我哪裡有破壞?鄭庭如今連親事都沒定下來,蘭花自然有爭取的權利。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就算鄭庭成親了,蘭花一樣可以爭取。好親事可不多,鄭庭儼然已經是半隻腳踏進官場的人了,這樣的貴子若是不抓住,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許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難道大嫂你真捨得自己的女兒為人妾室?要知道妾室就是奴婢,可以通買賣的。”
鄭氏不以為然:“先不說蘭花做不做妾,就單論一個官員的妾室,也比普通人家甚至富庶人家的正頭娘子風光了。不然那麼多人拼了命想進宮當妃子是為什麼,那是因為皇帝的妾也比勳貴人家的正妻來的尊貴,給孃家帶來的是潑天富貴。”
許氏被鄭氏的想法驚到了,雖然她說的沒錯,但自己生的女兒委屈為妾,她是做不到的。妾表面看著風光,實則處處低人一等,生出的孩子也是庶子,其中滋味難以言說。
“大嫂,蘭花的親事還是慎重些為好。”許氏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女兒,她也不好說太多,免得說多了反倒把人給得罪了。
“我知道取捨。”鄭氏一臉堅定,鄭庭這樣的人才,放眼縣城甚至省城幾十年都出不了一個,蘭花此次若是沒有把握住,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想要出頭,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許氏回到家,茶花就忍不住問了:“阿孃,大伯孃單獨留你幹嘛?”
許氏無奈嘆了口氣,把鄭氏的話一五一十給茶花說了:“你大伯孃苦日子過慣了,就想著一步登天的事情,可一步登天哪有那麼容易的。”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
茶花沉默了,將軍被人惦記上了,她的心情能好才怪了。
半夜的時候,茶花趁著阿爹阿孃睡下,忍不住跑去後院找鄭庭了。
鄭庭喝多了,睡了一大下午,如今正在挑燈抄書,聽到敲門聲,想來是嬌小姐,連忙去開門。
看到門口貓著的身影,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這妮子終於知道過來找他了。
鄭庭瞧著茶花臉色不好看,一張櫻桃小口撅著,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茶花幽幽的看了鄭庭一眼:“還不是你惹的禍。”
“我?”鄭庭一臉無辜。
茶花把許蘭花和鄭氏的想法告訴了鄭庭:“我沒想到許蘭花居然看上了你。”她上輩子可是痴戀袁明,非袁明不嫁的。結果這輩子鄭庭有了出息成了舉人,她說變就變了。真是勢力到讓她瞠目結舌。
“那種女人我看不上,你為她生什麼氣?”鄭庭無語的很:“這輩子我就只要你一個,別的女人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鄭庭對茶花雖然老是不正經,但他卻沒有別的花花心思,這輩子他認定了茶花,那就是一輩子,不會辜負。
茶花聽了鄭庭的話,心裡舒服多了,她其實知道將軍只要她一個,上輩子他只有她,這輩子她相信他也不會變心。
只是提到許蘭花,茶花就忍不住火大:“我怎麼不生氣,她惦記我的男人。
相公,你找個時間把這事兒說清楚吧,讓她死心。”
茶花也想過等鄭庭把房子建好了,正式上門提親了,自然就讓許蘭花熄了心思,可許蘭花做的太明顯了,讓人看著實在難受。
“嗯,等再有媒婆上門說親,我會直接說出去。我就說我有意中人了,非那意中人不娶如何?”鄭庭一把環住茶花的纖腰,把人捁在懷裡。
“你你正經些。”茶花感受著耳畔傳來的灼熱氣息,渾身酥麻麻的,一張小臉羞的緋紅。
“我哪裡不正經了?”他最近都成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