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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庭察覺到許夫子投來疑惑的眼神,他只是笑了笑,並未多做解釋。
許老大拿了一罈子酒來,鄭庭連忙給桌上人一人倒了一碗。
“我就不喝了,下午還要去書塾。”許子濤道。
“成,那夫子不喝,叔和許通大哥要喝些。”鄭庭道。
許老大和許通及許老二自然是要陪著鄭庭喝的。鄭庭雖然是小輩,但他的身份卻是在場眾人中最高的,他們恨不得和鄭庭多說上幾句話,日後好跟著沾光。
“好。”許通等人一口應下。
鄭庭也不客氣,端著酒輪番敬了眾人一番,一碗白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見底了。
鄭庭臉色通紅,整個人坐在凳子上都搖搖晃晃的,渾身酒氣沖天。瞧著醉的不輕。
鄭氏和許蘭花見此,鬱悶的不行,她們還想著找機會多和鄭庭接觸,然後把親事定下來。原本早上的時間就浪費了,沒成想中午鄭庭又吃醉了,這讓她們如何下手
鄭庭喝酒喝的猛,沒一會兒就趴在桌上人事不省了。許子濤見此,連忙把他扶回家躺著,這頓飯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茶花見大伯孃和許蘭花陰鬱的表情,心裡隱隱痛快。將軍就是聰明,知道怎麼化解這場尷尬。茶花心裡美滋滋的,將軍心裡只有她一人呢。原本鬱悶的心情也陡然變好了。
午飯吃完,眾人散去,鄭氏便拉著許氏留下來。
許氏道:“大嫂,你留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今天中午你也瞧見了,蘭花怕是對鄭庭有些意思,我想著鄭庭如今還沒定親,要不三弟妹你幫著去說和一番,讓蘭花和鄭庭配一對兒,以蘭花的長相資質,也不算辱沒了鄭庭。”鄭氏打著一手如意算盤。
許氏皺眉:“大嫂,不是我不想說和,是鄭庭那孩子有意中人了。這門親事怕是成不了。”
“什麼?有意中人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鄭氏被驚的不輕,在她印象裡,鄭庭儼然就是個書呆子,平日裡除了在家裡溫書抄書,基本上都不出去的,除非有要事。
他那樣一個人怎麼會有意中人?難道是茶花?還是說許氏其實也看中了鄭庭,想讓鄭庭娶茶花,故而才這樣說的?
“三弟妹,你不會是想把茶花嫁給鄭庭,所以才這麼說的吧?鄭庭那人基本上都在家裡待著,哪有時間認識姑娘家?”
許氏聽到鄭氏這麼說,心裡有些不爽:“大嫂,我是那樣的人嗎?鄭庭有意中人就是有意中人,這等事情我還能騙你不成?是我家相公親自問他,他親口說出來的。想來是去嵩山書院求學時認識的姑娘吧。”
“這這麼說那姑娘你也沒見過?”鄭氏道:“你知道她是哪裡人士,家裡是做什麼的嗎?”鄭氏有了危機感。
“鄭庭雖然住在我們家,但畢竟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我們也不好過問他的私事。但他能為了那姑娘拒絕那麼多的好親事,想來極為重視那姑娘了。”許氏一五一十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鄭庭自從考中童生後,短短一年多時間,有多少媒婆上門說親,有的甚至說的是省城的千金小姐,他也不為所動,統統拒絕,可見他對那姑娘有多上心。
“那我家蘭花”鄭氏心裡難受的很。
許氏寬慰道:“天底下的男子多的是,也不是隻有鄭庭一個,蘭花人長的好看,還有一手好女紅,想找個好人家是沒問題的,大嫂你不必擔心。想來只是蘭花緣分沒到而已。”
“好人家?哪個人家能有鄭庭好啊。”鄭氏頹然道。
許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鄭氏頓了良久,隨即道:“鄭庭只要沒把人娶進門,蘭花就有機會,只要蘭花入了鄭庭的眼,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