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陽陽回過神來,搖頭,“沒事!我就是聽他們說爹爹失蹤了,心裡有些難過。曦兒,你剛才聽錯了,你沒聽中叔公說嗎?他們不相信,那個就是爹爹。”
“他們是跟爹爹一起很久很久的人,他們不會認錯人的,所以咱們的爹爹,一定還好好的。”
曦兒向來相信陽陽的話。
她眨巴著眼睛,有些困惑的問:“可是哥哥,為什麼五年了,爹都不回來了?他不想我們嗎?不想孃親嗎?”
“想的!爹爹他肯定是想的。”
陽陽很肯定的說,“爹爹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情,他一定是失去了記憶,忘記了回家的路。”
“對的,醫書上有說,人如果腦袋磕傷了,或者是受了打擊,就有可能會忘記以前的事情。”
陽陽這樣安慰著曦兒。
但他知道,這麼說,他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在他的記憶中,他爹爹很疼曦兒,但是也很疼他。總喜歡抱著他,雖然他那時很小,但他記得。
陽陽努力的摁下心中的那點悲傷,壓下眼中的淚水。
他不能在曦兒面前,這樣脆弱。
不能讓曦兒傷心。
曦兒這些年,一直想要爹爹,一直很羨慕別人有爹爹。
“哥哥,你說的一定是真的。爹爹一定是當時受傷了,然後忘記了回家的路。”
曦兒也很肯定的說。
她覺得哥哥說的,全是對的。
而且哥哥還看了醫書,醫書上也這麼寫的話,那一定就是了。
“一定是這樣!”
陽陽再次肯定。
他看著曦兒,道:“曦兒,等一下回到家裡,咱們要乖乖的,不能讓大人擔心。咱們也不要再纏著小舅舅,問爹爹的事情了。大人聽了會傷心,反正咱們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曦兒點頭,“好的,哥哥。”
這天,其實大人們也忽略了他們。
突然一個這麼大的訊息,五年前的傷心事,又攤開來了。
沒有一個人能接受。
就算是宋暖和顧中清他們。
也只是重新把傷疤揭開,露出了裡面根本沒有痊癒,而是長滿了腐肉的傷口。
痛,一直在他們心裡。
只是久了,他們都麻木到忘記了痛。
那傷口依舊在。
已經腐爛到無法再長出新肉,無法痊癒。
那天晚上,舒同峰和楊安就一起趕到了正陽居。
大夥一起,坐著吃晚飯,但是沒有人有胃口,都是端著碗,胡亂的扒幾口就擱下了。
飯後,舒同峰和楊安,跟大家講了那年的事情。
當時,大家並沒有真的放棄,那邊一直有派人在尋找。
因為大家都沒有放棄希望,這件事情就這樣過了。沒有誰提議要補辦一個喪禮。
也沒有人說要建墓立碑。
就連牌位都沒有。
大家都默契的,執著著那份希望。
幾天後,宋家寶才覺得有些奇怪,那兩個孩子似乎忘記了,要問他關於邊城,關於他們爹的事情。
他都已經想好了說辭,可一直不見他們來問。
宋家寶覺得,或許是孩子太懂事,看他在忙著,所以沒問。
這天忙完了。
晚上,宋家寶來到了陽陽的房裡。
曦兒還在房裡,寫字貼。
他們見宋家寶進來,皆是甜甜的喚了一聲‘小舅舅’。
宋家寶把他們抱了起來,一人坐一個腿上。
“來來來!把你們寫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