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澤宇又看向宋暖和舒同峰。
“溫夫人,有件事情,在我心裡已經放了很久了。我一直有個疑惑,溫公子憂國憂民,為何不參加科考?像他這種人才如果做了一方父母官,不是更能夠報效朝廷,並且為百姓謀福祉嗎?”
宋暖暗歎了一口氣。
心想著,趙澤宇心中的疑惑,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幸好,她早前就已經打好腹稿,關於趙澤宇會問出什麼問題,他們已經對過口風,一起商量了對策。
現在他問了出來,宋暖也立刻就有了標準的答案。
“回王爺的話,內子以前在高山村的時候,的確有參加過鎮上的考試。據說那時,考得很是不錯,夫子對他充滿了信心,只是後來內子身子不好,病纏於榻,所以,這才耽擱了,一直在家裡調養身子。”
“可就算是這樣子的話,那問公子為何千里迢迢,從高山村那邊來到臨海城,然後又火速的出海查探情況?”
“王爺有所不知,唐府現在的海外生意都是我跟唐喬一起合作的。有她的一份就有我的一份。那些日子海盜猖狂,很多航線都被迫停了下來。內子是擔心家中生意受損,這才親自帶人去查探,後來……”
“後來如何?”
“後來他人就失蹤了,我記得他來信告訴我,海盜的事情,還得聽朝廷的,看朝廷的。他只能暗中幫忙做些事情。此事,請王爺明察。當天,內子上仙女島救人的時候,還救了不少外藩人士,如果,王爺有所疑問的話,可以找外藩人問問。”
“內子是在那裡失蹤的,所以也沒辦法把那裡的訊息傳出來,告訴朝廷這邊,這才讓那裡的餘黨得以喘息之機。所幸,現在咱們還有機會,還能夠把那些餘黨,再次剿滅。”
趙澤宇看著宋暖,沒有說話。
他似乎在審視著她,在思考她說的話是真心話,還是假話。
過了許久,他才正式淡淡的問:“溫夫人,如何良所說,溫公子他們那些人在仙女島失蹤了,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聞言,宋暖立刻紅了眼眶。
真情實意,立刻展露出來。
趙澤宇的胸口突然一滯,有些悶悶的。他看著宋暖這個樣子,竟有些後悔剛才那麼直白的說話。
宋暖輕嘆了一口氣,道:“王爺所說的,民婦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民婦還願意抱著一絲希望,一絲僥倖。就算……就算……他真的已經凶多吉少了,民婦也希望能夠得知真相,能夠知道他在那裡,最後發生了什麼?能夠親自手刃海盜,為他報仇。”
眼淚已經湧到了眼眶裡,團團打轉,可是宋暖卻是倔強的憋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宋暖這個樣子,讓趙澤宇的心裡更加的沉悶,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不停的擠壓他的胸口,胸口裡面悶悶的,微微的疼著。
這是一種全新且陌生的感覺。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個在他眼裡一直是硬氣,不服輸的女人,眼下這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的樣子,比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愛,讓人心疼。
愛憐,心疼?
趙澤宇被自己突然湧上來的這幾個字,嚇了一跳。
他怎麼會對宋暖有這樣的想法?
趙澤宇將心中的雜念摒除,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也將那種陌生的感覺給壓制了下去。
“溫夫人這話的意思是,到時候你要跟著我們一起上島嗎?”
“回王爺的話,民婦略懂醫術,師承穀神醫。民婦不敢託大,但也自信,醫術不差。行軍打仗哪能沒有大夫呢?再說了,那外面濃濃的霧,可不僅僅只是霧,那是有毒的瘴氣。”
“民婦在高山村的時候,那裡有一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