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收到那封信的時候,立刻就將那封信給燒了。她氣得險些就想派人去把唐欣給滅了。
自從,她以冬兒的身份活下來時開始,她就沒有這般窩囊過,沒有這般被人威脅過。
可想到她爹孃在唐欣的手中,又想到自己也恨宋暖,便讓人去將曦兒抱了過來。
沒想到,這抱回來的竟是一個假人兒,自己還送了一隻手。
黑衣人跑過來,從地上拾起小瓷瓶,倒了藥就給冬兒餵了下去。
冬兒低頭將那假人兒一腳踢飛,冷聲道:“走!快帶我離開這裡。”
他們竟然中計了,那算計他們的人,肯定很快就會追到這裡來。冬兒沒有想到,她蜇伏這麼久,居然這樣的結果。
“是,姑娘。”
黑衣人立刻扶著她,二人剛走到門口,聽見門哐噹一聲。
黑衣人連忙帶著她後退幾步,這才堪堪的避開那倒下來的門,沒有被門砸了個正著。
冬兒抬頭看去,只見溫崇正帶領著幾人走了進來。
這一刻冬兒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溫崇正他們設的計,只為了引她來這裡。
肯定就沒有唐欣。
那一封信就是溫崇正他們的手筆。
黑衣人扭頭看去,只見身後也已經站滿了人。那破爛的茅屋草牆,已經倒在地上了。
如今,他們已經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黑衣人大驚失色,“姑娘,我們被他們包圍了,中計了。”
冬兒點了點頭,扭頭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廢物!居然中了計,把一個假人來給我抱了回來。還把這些人帶到這裡。”
黑衣人面露愧疚,“姑娘,對不起!屬下無能,屬下當時看著那宋暖對著小床上的孩子細心呵護。後來她離開了房間,屬下並不知,這一切只是他們設的局。”
如果不是看著宋暖那散發著母愛光輝的臉,看著她對著小床上的孩子呵護有致。
黑衣人也不會一點疑心都沒有,他不會抱著孩子,立刻就匆匆離開。
黑衣人低頭朝那個落在地上的假孩子看去,包在孩子身上的布,已經散開,露出了一個陶瓷娃娃。
身子不是真的身子,但臉上卻是栩栩如生,像是蓋著一張人皮面具。黑衣人就因為看著那露出來的臉,所以才沒有懷疑別的。
實在是太像了。
想必他們是往那陶瓷娃娃裡面裝了東西,所以他抱起來後,也不覺得太輕了,重量上也沒有懷疑。
他們把一切都準備的這麼妥當。
這麼逼真,這麼細緻,顯然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早就規劃好的。
冬兒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了。她也知道,他們就是設了局,想要抓她一個現行。
這會兒有這麼多人圍著。
冬兒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去了。
“溫崇正,你可真是卑鄙無恥,居然設了這麼一個局。”
冬兒低頭看著自己斷在地上的那一隻手掌,手掌已經全部黑了。由此可知陶瓷娃娃身上的毒,有多麼的劇烈。
他們似乎是算準了她會掐死孩子,居然把抹了毒的銀針藏在脖子上,可那是一個陶瓷娃娃,那銀針是怎麼射出來的?
冬兒還真是想要見識見識。
“你們為了對付我,為了引我出來,可真是用心良苦。”
“對付你!就是用再卑鄙的手段,也比不上你的卑鄙。冬兒,哦不,應該叫你宋巧。宋巧,你用詐死,躲開朝廷的耳目,化身為冬兒又回到這秦縣,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呂容應該是被你害的,那瘟疫也是你放在她身上的吧?我們之中,誰能想到那個大字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