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大姐,他們一定是故意的,你千萬別上了他們的當。二嫂說過,人家如果想讓我們難過,如果我們真的難過了,那就是合了人家的意。”
溫月如著急的安撫著。
只是她這般安撫著溫月初,自己卻是越想越難過。
一下子眼淚就掉了下來。
溫月初抬眼看去,忙道:“月如,你剛勸了我,你怎麼又這樣了?”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只是心疼你……他們欺人太甚了。明知你與沈家的關係,他們與沈家結親,這不是在時刻往你傷口上撒鹽嗎?我……”
溫月如說不下去了,直接蹲在地上,“嗚嗚嗚……”
“走!我們先回屋。”溫月初拉起她,“這裡人多,我們不能示弱的,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對不對?”
溫月如點頭,可眼淚就是停不下來。
溫月初拉著她,一邊走,一邊向眾人解釋:“二嫂,月如的肚子有點疼,我先陪她進去。村長,麻煩你幫忙一下,我馬上出來。”
“行!你先陪著月如。”宋暖點頭。
王氏嘆了一口氣,看向宋暖,“這事為難月初了。這溫老大還真黑心,這樣的親事,他也應下。”
“對啊,我瞧著,這分明是故意的。”
“唉,以前總說月初這丫頭怎麼了?現在瞧瞧這溫老大一家人的手筆,還真是噁心人啊。”
“這親親一家人,他應下這親事,以後沈溫兩家走親戚時,這得多尷尬啊。他們是真正沒有一點為二房的人著想過。”
挑著禾灰來賣的人,當著宋暖的面論起了這件事。
宋暖沉默,暗暗心疼溫月初。
張自強:“先過稱,這事啊,你們在這裡討論不合適。”
這時,大夥才想起此刻站的地方。
一時,尷尬不已。
“阿正媳婦,不好意思啊。”
“過稱吧!這事情做出來了,哪還能不讓人說?我也是站理不站親,這事是大房做得不對。只是,這話我不能說,因為我祖母最是難做人。”
宋暖擺擺手。
眾人點頭稱是。
張自強夫婦默契的張羅著過稱,宋暖改為記數和結算。這一批人過後,便不見有人挑禾灰過來。
現在全村人都跑去溫家那邊湊熱鬧了。
李氏喜氣洋洋的從院門出來,看著沈家抬的十抬聘禮,嘴角都咧到耳邊去了。她一臉得意的掃看眾人一圈,絲毫沒能察覺到眾人複雜的目光。
不過,吃瓜群眾心裡唾棄著李氏,面上還是笑吟吟的恭喜她,“恭喜啊,月娥娘。你家月娥可真是好福氣,這生來就是少夫人的命啊。沈家大公子一表人才,與你家月娥真是登對。”
李氏聽著,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多謝多謝!”
“月娥娘,這得有十抬聘禮吧?沈家可真疼你家月娥,這十抬聘禮的,在咱們村裡,也就你們家月娥一個。”
“是啊,當時宋暖嫁過來時,哪有聘禮?也就一兩銀,一石大米的事兒。真正是夠寒酸的。”
“對啊,對啊。”
總有人愛眼紅,現在看著宋暖日子好了,在這麼一個時候,一個個都故意提起別人落魄的一面。
李氏笑著擺手,“我和她都是一家人,你們可快別這麼說。這人的福氣總是不同的,不能比啊。”
眾人聞言,面色各異。
這是現在就吹上了?不過人家也是真的有吹牛的能力。誰讓人家閨女攤上這麼一門好親事呢?
只是全村人都知道,溫月初以前是嫁給沈家老爺做小妾的。現在溫月娥要嫁給沈老爺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