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視目的是躺在地上,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
王氏和陸氏一進門就愣住了,這是?她們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宋暖和溫崇正,也不見溫老太。
他們人呢?
正想著,溫崇正從屋裡出來,看向那六人,問:“你們可知這樣私闖民宅是什麼罪?”
那六人不屑的笑了,笑聲中滿是嘲諷。
“這裡可不再是什麼民宅,而是我們的地方。這人,你認識吧?”說著,為首的男子就指著地上的溫顯富,“如果認不出了,我們可以告訴你,他叫溫顯富。”
緊接著,他身邊的人,又道:“他欠了我們五百兩,不僅把這青磚老屋賣給了我們,還有他妻女三人的賣身契,也在我們的手中。我們今天過來,只有兩個目的。”
“一,你們替他還是六百兩,二,我把這屋子收了,把那三個女的帶走。至於你們?”
他一一從他們臉上掃過,“從現在開始,你們才是私闖民宅的人。這裡已經是老子的地盤。”
白氏的眼淚不停的流,她哆嗦著問:“不是……不是說五百兩嗎?為……為什麼又變成了六百兩?”
那人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們兄弟六人來這裡跑一趟不用花銷?還有這個死東西,他一路吃喝不要錢?只多收一百兩,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特別打扮過的溫月初臉上,嘖嘖幾聲,“那妞兒倒是不錯,頗有幾分姿色,興許還能多接些客,早日替我們……哎喲……誰?誰打老子?”
張大寒抬頭挺胸,手裡還攥著一個石頭子,“我!老子打的你。老子的媳婦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出言不遜了?”
他心裡害怕,可他背後有溫月初,身邊有溫崇正,想想他就戰勝了心中的懼意。
溫月初緊抓著他的手臂。
溫崇正則是用幾分讚許的目光看著他。
張大寒挺爺們!
不過,他還想再看看,看看張大寒可以做到哪一步?
那人聽了張大寒的話,惡狠狠想要動手,突然被他身旁的男子拉住了。“既然你是他的女婿,那他欠的錢,你幫他還了吧?不然的然,這三個女的,我們全部帶走。”
“我……”
“憑什麼我們幫他還賭債?”溫月初從張大寒身後走了出來,指著地上的溫顯富,道:“他已經賣過一回了,你憑什麼賣第二回?還有,他長年不著家,如果不回來,我們都以為他死在外面了。今天你們就把他打死吧,我們不會認了什麼賣身契的。他沒資格。”
溫顯富一聽,氣得不輕,指著溫月初就罵:“不孝女,你說什麼呢?我是你老子。”
溫月初冷哼一聲,“我不孝?那你算什麼?你在家盡過一天孝,還是關愛的妻女?你除了連累家人,發賣家人,你還會什麼?我不孝?你就是不仁不義不孝,豬狗不如。”
溫月初指著他,繼續的罵:“你有什麼臉罵我?今天這麼多鄉親在這裡,你說說,你有什麼臉罵我?”
溫顯富被罵得說不出話來。
張大寒拉過溫月初,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月初,你冷靜一下,你別把自己氣壞了。別急!事情不會解決不了。”
溫月初氣得全身顫抖。
眼前的一幕,讓她又想起了當年被溫顯富賣給沈老爺子的一幕。
心,又如刀絞般痛了起來。
她雙眼赤紅,死死的瞪著溫顯富,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模樣。如惡夢一般的往事湧上來,她全身抖得更回厲害。
這時,溫月如也衝了出來,指著溫顯富,“你不該回來的,你不回來,我們大家都過得開開心心的。你一個人在外面,自己養不活自己,還惹出一堆的事,你究竟想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