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聽著是一臉糊塗,“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張大寒一臉嚴肅認真的道:“我說過要給她的,那就一定要辦到。我要給她風風光光的定親宴,風風光光的聘禮。在我給不了她這些之前,我就不會與她定親。”
陸氏聽著,腦仁都疼了。
這小子真是擰巴。
“這些年嫂子也存了些銀子,要不先給你定親用?回頭你掙到銀子,再還給我也是一樣的。”
張大寒果斷搖頭,“不行!那不一樣。”
陸氏嘆氣。
張陸生和張大吉卻是一臉贊同。
“我吃飽了,我先去找溫二嫂,問問今天是種山藥,還是整田種花?”張大寒起身,滿面春風。
張陸生也放下碗,起身抓了個饅頭,“我也吃飽了,大寒哥,我和你一起去。”
陸氏夾了個箸菜給張大吉,“他們都吃飽了,你就多吃一些吧。唉……你說大寒是不是太擰巴了?這親事不早日定下來,我心裡就不安啊。”
張大吉呼啦啦的喝了幾口粥,然後,用手抹嘴,“兒孫自有兒孫福。大寒如今也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咱們啊,也學學溫嬸,孩子們的親事,乾脆讓他們去決定好了。”
陸氏聽著,果斷搖頭。
“大寒,我是管不了,可陸生的親事,我可不會讓他胡來。”
“……”張大吉不說話了。
……
張自強昨天就找好了人工,四組人分兩邊。兩組人種山藥,兩組人由張大寒帶著去整田種花。
宋暖讓溫月初去田裡種花,直接讓張大寒教她。
他們與張大寒遲早要變成一家人,讓他們二人管理花田,這樣全更完善一些。
鳥飛兔走,瞬息光陰就半年。
在這半年裡,宋暖忙得不可開交。前些天,剛挖了兩畝田的花生,現在又要忙著割芝麻。
唐喬一去未回,半年來,只與她鴻雁傳信。
楊安也只找她一回,問了唐喬的情況後,他又落寞的離開。倒是舒同峰時常過來與她小聚,似乎對她田地裡的東西很感興趣。
這天,舒同峰又來了。
“舒大人,你可真是清閒啊,衙門都沒事可忙嗎?”宋暖忍不住的打趣他,“難道你又來噌吃的?”
舒同峰嘆氣,配合著她,“在本官的管理之下,秦縣的百姓安居樂業,平日裡真的是有些閒得慌。”
“那你是來找活幹的?”宋暖問。
舒同峰點頭,“如果是為溫夫人效力,自然在所不辭。”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走吧。”宋暖起身去雜物間取了鋤頭和籮筐出來,“舒大人今天把活幹好了,我晚上一定做一桌好酒菜。”
舒同峰笑了笑,“一言為定!”
“自然!”
“那如果我再奉上一封信和一個好訊息,那明天是不是還能包我吃喝住?”
舒同峰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高高舉起,笑著揚了揚。
宋暖勾勾手指頭,“拿來吧!滿足你。”
舒同峰笑著走過去。
這半年相處下來,他們已是一對損友。
見面就常互懟。
“你老實說,阿喬是不是被你給藏起來了?”宋暖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然後抬頭緊盯著他,“你堂堂一個知縣大人,如今成了我們姐妹之間的信差。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阿喬在哪裡?我告訴你,我的腳趾頭都不相信。”
這事,她問過幾次了。
舒同峰總是模糊帶過,不願細說。
宋暖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的。
“阿安都要找瘋了,聽說,他還上衙門找你了。”說著,她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