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你在家裡,我出去一趟。”
“誒……娘,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陸氏沒回應。
張陸生蹙眉,嘀咕:“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怪怪的?”
……
夕陽西下,榕樹旁的水田裡,張大寒還在犁田。再有一點,他就要把這一畝田都犁完了。
手中的竹條往牛身上打了一下。他扶著犁,望著前面,眼神卻沒有焦距。
有些心不在焉的幹活。
“大寒哥。”
宋家寶從榕樹下走來。
張大寒停了下來,走到田埂邊,看向宋家寶,問:“家寶,有什麼事?”
宋家寶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大寒哥,今天晚上,你到我家後院門口等一下。”
“啊?為什麼?”
宋家寶看著他呆呆的樣子,白了他一眼,“大寒哥,你可真笨啊,叫你到那裡等著,肯定是有事找你啊。”
“誰找我啊?”張大寒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宋家寶嘆氣,“唉,大寒哥,你怎麼一下子就變笨了,肯定不是我找你呀,你想想誰會找你有事?”
張大寒想了想,忽然眼睛都亮了,“你是說……你是說……”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了。
宋家寶點點頭,笑眯眯的道:“就是說……就是說……”
“嘿嘿!”張大寒乾笑兩聲,興奮地撓著腦袋。
宋家寶看著還有一點就犁完的田,突然有了興趣,“大寒哥,你教我犁田吧。”
“好嘞,你想學我教你。”
晚上。
張大寒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飯,陸氏張了幾次嘴又合上,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她後來去找了白氏,談了兩個孩子的親事。
白氏也和溫老太一樣的意思,指明瞭這次就聽溫月初的,後來她去找過溫月初,卻怎麼也沒找著她。
陸氏很擔心,因為她上回做的那些事,溫月初心裡還有疙瘩。雖然後來她與溫月初相處得不錯,但真要讓她嫁過來,陸氏還真怕會溫月初不願意。
陸氏越想越擔心,越擔心就越說不出來。
張陸生也是滿腹心事,不時的看向張大寒。今天的大寒哥太反常了。
張大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這一個二個的明顯都有心事,搞得他一頓飯吃下來,也有些食之無味了。
“我吃飽了。”張大寒放下碗,起身就往外走。
張大吉連忙問他:“大寒,你這是上哪呢?”
“我出去一趟。”張大寒沒有再多說,直接就走了。
張大吉看向張陸生。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張陸生搖搖頭,嘴裡還含著一口飯。
“你一直唸叨著你的大寒哥,可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你大寒哥的事?”張大吉皺緊了眉頭。
張陸生瞪大雙眼,著急了,“爹,你怎麼這樣說呢?大寒哥的事我怎麼就不關心了?我現在是關心也沒用啊,問他都不吱聲。”
張大吉看著他,他知道自己怪錯人了。
只是大家都這樣的表情,他也就沉不住氣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吃飯吧。現在也不是我們選人家,還是人家選我們。”
陸氏聽著,又暗歎一聲。
這事還得怪她。
張大寒匆匆趕到了【正陽居】的後門邊,筆直的站在那裡,雙眼緊盯著那兩扇緊閉的院門。
只是盯著那扇門,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等人的時間,過得特別慢。
他都要把門盯出兩個窟窿了,腳尖挪著地面,不一會兒就弄出了一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