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宋老大並沒有讓他住到新宅那邊去,還是,那天把他鎖在老屋裡,連口吃的都沒給他送過來。”
“這樣的日子都不叫上親爹坐席,難怪宋叔都要罵他了。”
“你們現在也別一個勁的同情他,你們也不想想,他以前是怎麼對宋暖姐弟三人的?他現在這個樣子,也算就是報應了。”
宋老頭聽著眾人的話,心裡後悔極了。他後悔苛刻了宋暖姐弟三人,也後悔一直偏袒著宋家大房。
他這是養蛇吃雞啊。
宋老大一家人聽著村民的議論聲,尷尬極了,一個個頭都抬不起來。
村民說的話,有許多都是事實。他們的確是不讓宋老頭跟著住進新宅,那天的確是連一口吃的都沒送過去。
宋文成緊張的抓著呂容的手。
呂容吃痛,扭頭瞪著他,“你幹什麼呢?”
宋文成不說話,只是緊張的朝她眨眨眼。
宋老頭為什麼會傻,現在又清醒了過來?那他會不會把那個事給說了出來?現在官府都在這裡,如果說出來的話,他們這些人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
宋文成又驚又急,可是又不能說出來。
舒同峰看著跪在地上的宋老頭,問道:“老漢,你先起來吧。有什麼冤情,你今天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說出來,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宋老頭跪在地上,不願起來。
他抹了抹眼淚,然後抬頭看了宋巧一眼。
他彎腰撥開頭髮,露出一個拳頭大的傷疤。那傷口上一點頭髮都沒有,傷口還是粉色的,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新傷口。
宋巧看著那個傷疤,整個人都懵了。
她隱隱知道宋老頭接下來會說些什麼了?突然間,她有一種被騙進一個局中的感覺。
“老漢,你露出這個傷疤是什麼意思?你頭上這傷疤是怎麼來的?”舒同峰探首看著那個新傷疤。
宋老頭指著宋巧,怒道:“回大人的話,草民的傷口就是我的親孫女,用扁擔往我頭上砸的。當時,他們把我砸傷之後又痛打一頓,我只剩下一口氣。”
“他們怕我死在家裡,便將我背到了外面的路上,旁邊還放了一罈酒,讓人以為我是喝醉酒了,摔在地上,腦袋磕在石頭上,流血而亡的。”
“在那麼冷的夜裡,我如果不是被我同宗的小侄子送回家的話,我怕是早就已經不明不白的死了。”
“關於是怎麼發現我的這件事情,大人可以問一問宋天音。他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他把我扶回家的。有人發現了,他們這些不孝子才不得不留我在家裡,讓我自生自滅。”
舒同峰的目光掃向村民,問:“誰是宋天音?”
宋天音從人群中走出來,跪到宋老頭的身旁。“回大人的話,草民就是宋天音。”
舒同峰頷首,又問:“當天晚上的情況是跟這位老漢說的一樣嗎?”
宋天音點了點頭,道:“當時,我準備上山去打獵,還沒有出村,在路上看到前面路上躺著一個人,便跑過去察看。這才發現是我同宗的叔公躺在那裡。他的腦袋上的傷口很大,不過,當時血已經凝住了。”
“他滿頭滿臉都是血,只剩下了一口氣,身旁還有一罈酒。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急忙把人送了回去,然後還幫他們請了大夫,後來,我就上山了。”
宋天音一五一十的將當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他與宋老頭的說辭是一致的。
舒同峰抬眼看向一旁的宋巧。
“對於他們的話,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宋巧撲通一聲跪下,“大人,民婦冤枉啊。事情並不是這樣的,這得問問他當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她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