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暖拍拍手灰,去雜物間找了幾個大罈子出來,洗乾淨,擱在院子裡曬乾水。
她準備教溫月如泡酸筍,還有曬筍乾。
他們還沒有吃早飯,外面就傳來了宋天音他們的聲音,張自強正在交代他們怎樣割隔離帶。
宋暖放下手中的活,連忙跑了出去。
“強叔,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昨晚跟他們說了,今天有事要忙,所以他們早飯都吃得早,想著早點把活幹了。”
張自強笑眯眯的問:“阿正媳婦,你家還沒吃早飯吧?”
宋暖點點頭,“還沒有呢。”
“那你就在家裡,昨天的路線,我已經記住了。我帶他們走一圈,告訴他們該怎麼割?”
“不不不!我和你們一起去。你們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宋暖連忙進去取了鐮刀,從廚房裡抓了兩個饅頭,喝了一大碗豆漿。
她出來時,手裡還拿著一個饅頭,一邊走一邊啃,“行了,走吧,我們一邊走一邊聊。”
張自強搖搖頭,道:“你就這麼應付了?”
宋暖嘴裡含著東西,含糊的應道:“沒事沒事,以前那麼苦也沒事。我剛剛還喝了一碗豆漿,吃了一個饅頭,這就夠了。反正離家近,萬一中途餓了,我回家再吃,也是一樣的。”
幾人聽著,皆是敬佩她。
小小年紀,又是一個女人,把家裡的裡裡外外都打理得這麼好,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路上,宋暖問張自強,“強叔,孩子現在都沒什麼事了吧?”
“沒事了,上次好了之後,就沒再有同樣的問題了。想起來這事,我還沒謝你呢。七天後,我們準備給孩子辦滿月酒,你可一定要來。”
“行行行!孩子的滿月酒,我是一定要喝的,這孩子和我有緣。”
張自強點了點頭,“可不是嘛,你可是她們母子倆的救命恩人,你救他可不是一回,而是兩回。”
“強叔,你這麼說就嚴重了。”
“我是實話實說,這事誰不知道?你就是太謙虛了,聽說太謙虛就是驕傲。”
宋暖笑了,想不到張自強說話也這麼風趣。
六人一起上山,分了四大段,按著分隔線你從那頭割過來,我從這裡割過去。
張自強帶他們到了地方,叮囑一番後,便下山了。
他還有一些人家沒去問有沒有時間上工。趁著他們在這裡割分隔線,他去把人員給落實了。
正是春天,陽光不毒,曬在身上還暖烘烘的。
宋暖和張路生一起割。
宋暖欲言又止,一直想問一下張陸生對宋玲的看法。可又怕把這小夥子給嚇到了,反而讓他們以後相處起來都不自然。
思來想去的,宋暖還是決定不提這事。只是偶爾和他聊一下家裡的事情。
中午,宋暖回家吃飯。
溫老太問:“暖暖,你們上山拿著鐮刀和鋤頭的,這是去做什麼?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嗎?”
宋暖放下碗筷,“這事我還沒跟祖母說呢,我準備把矮麻山崗給開出來做藥園。這兩天我們準備把分隔帶給割出來,然後放把火就把山給燒了。強叔那邊找了人過來,接著開山、整地、種草藥。”
哐噹一聲。
宋家寶手中的碗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大夥朝他看去,他立馬蹲下身子去撿,“我不小心的,手滑。”
宋暖連忙制止,“別撿了,我去拿掃帚過來掃。你小心一點,別是割到手了。”
“哦。”宋家寶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
溫月如回廚房去取了新的碗筷,又給宋家寶盛了一碗飯。